“不要!!”墨璃塵一聲驚呼,突得睜開雙眼,眼中盡是驚恐,額間涔涔冷汗。環顧四周,映入眼簾的是一間普通房間,就一張木桌,上面擺著一些茶壺和瓷杯。地面是普通的泥地,透著一些水汽,而頭頂則是舊到發黑的屋粱。
“姑娘可是醒了?”一個慈祥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墨璃塵順聲望去,便看見一個身穿布衣的老婦正端著瓷碗進來。
“嗯。”墨璃塵輕聲應道,剛想起身就有劇痛蔓延全身,這才想起她好像被毒箭刺中。
老婦將手裡的瓷碗端到了她的面前,又用溫熱的毛巾擦了擦她額頭的冷汗,柔聲道:“這是皈善堂,已傳承了幾百年,到我夫家已是一百二十四代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你身上的毒箭已被拔出,毒也已經解了。”
“嗯。”墨璃塵又是一應,接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老婦的手急切問道:“是誰救了我?有沒有看見我父……親?”
“是一個男子將你送到此處,他見你毒解了後才離開。走之前還讓我們好生照顧你,過兩日他會來看你。至於你的父親,我並沒有看見。”老婦將墨璃塵扶起,將藥喂到她的口中。
“不可能!明明……咳咳”劇烈咳嗽止了她接下去想要說的話語。
明明慕容玄徹和她在一起,為何她被救了,而不見他呢?難道他已經?
墨璃塵一怔,顧不得身上的劇痛,強撐著就要起身,卻被老婦壓了下去,“姑娘,你還是好好休息著,若是你出了什麼事兒,我們也不好向你朋友交待啊。”
她口中的男子到底是誰?墨璃塵隨即問道“那送我來的男子長得什麼模樣?”
“他的五官硬朗,儀表堂堂,身材挺拔高大。”老婦這樣說著,又道:“好了,別再多想了,好好休息。他過幾日就會來這裡接你回去。”
墨璃塵沒再說什麼,只是接過藥碗咕咕咕得喝了個底朝天。然後便是渾渾噩噩得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是三日後,有一束金色的春光透過窗紙射到到了她的床沿邊,極是溫暖,她慢慢撐起了身子,想要下地。忍著胸口撕裂般得疼痛,終究是站起了身子。
“姑娘終於徹底醒了,我攙著你出去走走,透透氣。”那老婦不知何時又進了房間,攙起她的手臂便出了門。
墨璃塵點了點頭跟著她出了門,就這麼幾日功夫,初春的寒冷已去了,留下的只有溫暖。
“姐姐來追我!哈哈,你追不到!”
“誰要追你,不過是個蠢小子。”
“奶奶,奶奶,姐姐欺負我。”一個扎著沖天辮的小子衝到了老婦面前抱怨著,老婦滿臉的慈愛:“別顧著玩,去給這個姐姐摘些野果子來。”
“哇!這個姐姐好漂亮,比我的姐姐漂亮多了!”小男孩用袖子擦了擦鼻涕,對著他身邊的女子做了個鬼臉,然後一溜煙得跑出了院子。
“你!”穿著藍色布衣的女子氣急,跺了跺腳,彎腰撿起石子朝著小男孩扔去。
老婦無奈得嘆了口氣道:“姑娘,這是我的兩個孫兒,還有個大孫兒正在善堂給病者醫治,他們母親走得早,也不聽我這老婆子的管教。唉。”
老婦嘆了口氣看了一眼眼前的孫女兒,便道:“我這孫女兒看起來和姑娘的年紀相仿,要不這幾日你們做個伴兒吧?”
“好啊。”墨璃塵對著布衣女子微微一笑,道:“我叫墨璃塵,你呢?”
女子烏黑的眼睛閃了閃,露出一對小虎牙,回道:“我姓顧,名凝丹。今年剛好十六,是仲月生的。你呢?”
“我也剛好十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不過,比你晚了幾月。”墨璃塵展顏一笑道:“那以後叫你顧姐姐可好?”
顧凝丹拉起墨璃塵的手,柔聲道:“叫我丹兒就可以了,我現在帶你去這四周散散心?”
老婦連忙阻止:“丹兒,墨姑娘的傷勢還未痊癒,怎可走那麼遠的路。再說你大哥快要回來吃晚飯了,你快去田裡收點菜。”
顧凝丹抿了抿唇,有些不情願得走出了院子。
“墨姑娘,你就坐在這椅子上曬曬太陽,休息著,等吃晚飯的時候我再來喚你。”老婦將一把木椅子端到了她的身後,接著拿起簍子走遠了。
墨璃塵靠在這竹椅上,望著快要落山的太陽,滿腦子都是慕容睿臨得模樣。她想他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