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變得有一絲慌亂,急忙跪下:“母后,您怎麼來了?”
“胡鬧!”柳皇后一揮衣袖,怒道:“怎麼這麼沒規矩,怎麼可以打擾你三皇兄休息?”
“母后,兒臣只不過是……”慕容妙晴的眼神充滿了委屈和不甘,但又不敢反抗。她的母后雖寵她,但如果真惹她生氣,也定沒有好果子吃。
柳皇后狠很一揮水袖,冷聲道“那人已捉到。是方才演戲的一個戲子,膽子頗大,偷偷溜出了戲班子,到了御花園。現在已拉出去仗斃了。”
“請母后贖罪。”慕容妙晴跪地向皇后一個叩拜
“不必向本宮請罪,應該向你三皇兄請罪。”柳皇后微微嘆了一口氣,又將目光投向正靠在椅背上的慕容睿臨,溫融的眉眼中浮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這笑意雖看著和善,但實則就是目中無人,她恨透了這笑容,因為這笑容像極了那女人,並且,這臉也像極了那女人。
不過一想起那女人的死狀,她嘴角又忍不住望上挑了挑。和顏悅色道:“睿臨該不是真的生氣了?你的這位妹妹啊,性子就是這麼直的,她也是擔心你的安危。”
慕容睿臨淡淡道:“睿臨自不會生氣,只是睿臨自幼體弱,前兩日舟車勞頓,今日又曬了一日的太陽,所以,身子有些乏了。”
這明顯就是逐客令,慕容睿臨絲毫不給她臉面,柳皇后水袖下面的手掌已緊緊掐緊,玳瑁護甲已嵌到了掌心。
“既然如此,那本宮就不打饒你休息了。”柳皇后竭力緩和著臉色,抬步離開了房門,慕容妙晴也緊跟其後。
出了房門,慕容妙晴挽著柳皇后的胳臂,又恢復到了母女兩平時相處的方式:“母后,兒臣方才明明看見有人往這邊跑了。一定是他們有所隱瞞,又或許那人根本就是慕容睿臨派來的。”
柳皇后搖了搖頭,用手指在慕容妙晴的額頭微微一戳,佯裝怒斥道:“你呀!就是這麼衝動,你可是看到了?可有證據?若是你方才硬是要搜查,結果什麼都沒搜出來,那該如何收場?”
慕容妙噙不依不鬧得反駁:“如果查出來沒有,那他頂多嘲諷兒臣幾句,但如果真藏在裡面,那他麻煩就大了。並且,假設裡面真的沒有人,他大可以讓兒臣大大方方得搜,為何死活不同意。所以,裡面一定有鬼。”
慕容妙晴講得有幾分道理,柳皇后卻搖著頭道“床底下有沒有人母后並不知,母后只知你說的怪人已捉住,母后還要再告誡你一次,你萬不可太輕看了你的三皇兄,你可知道他的心狠手辣”
說到此處,柳皇后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前幾日的行刺佈置得完美無瑕,慕容睿臨就算再有本事也插翅難飛,可他卻依舊安然無恙,並且隻字不提昨日的行刺。
可見,他的城府有多深。再者,密探來報,水下死士是中毒而亡,而並非死於慕容宮玥的手下。借刀殺人?慕容睿臨,你夠狠!
這次行刺,她可是動用了手下所有的死士。如果成功了,那慕容睿臨將會死於馬車裡,亦或者死在水下死士的手中。如果刺殺失敗了,那她唯一的兒子慕容宮玥,也被慕容睿臨排除在了懷疑物件之外。
只是,她做的這一切是瞞著慕容宮玥的。只是,左相夜明瀾將會為她背了這個黑鍋。
柳皇后已無力再想下去,用手背抵了抵額頭,倦容滿面,緩緩開口道:“母后也有些累了,撫母后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