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溫暖的臥室內,橙色的帳幔在皎潔的月光下更顯得安然舒心。
大廳內藉著微弱的燭光,軒轅佑宸撩起衣袖,手臂上一片紅腫的肌膚,還帶著幾個被燙起的小泡,微微抹了些燙傷藥膏,軒眉微皺,將衣袖再次放下。
突然,臥室內咚得一聲輕響,不禁讓他有些警覺,平靜的鳳眸閃過幾絲擔憂。
快步走到床榻前,上面空無一人,而地上卻冒出一團黑乎乎的不明物體,不禁讓他心下一驚。
李芷歌秀眉微皺,瀟灑地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尋找著一個舒適的姿勢繼續呼呼大睡,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已經從床上落了下來。
軒轅佑宸略顯訝異的同時,看到她這一副全然不修邊幅的模樣忍俊不禁,她是要有多少的信任才能如此安然熟睡,全然不顧周圍的環境。
快步上前,攔腰一伸,輕鬆地將李芷歌從毛茸茸的地毯上抱了起來,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心頭竟然跟著砰砰砰直跳,輕柔地將李芷歌放回了床榻上。
李芷歌被子一蹬,往身側一滾,差點又從床榻上掉下來。
軒轅佑宸臉色一驚,猛然將身體堵在床沿邊上,生怕她在掉下床去。
李芷歌翻不過身,朝著另一側滾去,蜷縮著將被子壓在身下,皎潔的月光柔柔地撒在她安靜的睡顏上,晶瑩娟秀,清雅如水,人美似玉,簡直像是世外仙姝,讓人欣羨不已。
修長的大手輕柔地撫摸著她略顯凌亂的青絲,白皙柔嫩的肌膚,含煙柳葉一般淡淡的眉毛,纖細濃密微翹的睫羽,還有那不盈一握的精緻下巴,嬌豔欲滴的紅唇,甚是誘人……
大手握起李芷歌一隻柔弱無骨的纖手,仔細檢視著她紅腫不堪的指腹,微微劃過肌膚卻發現淡淡的紅色落了下來,細細一嗅,竟然是淡淡的胭脂味。
嘴角不自覺地噙著一抹壞笑,他那雙好看的鳳眸一陣淡淡的寵溺,大手微微抬起正想在她的額頭上一個暴慄卻突然想起她白天吃痛的模樣,手微微頓了頓,隨即在她高挺的鼻樑上輕輕地颳了一下,算是懲罰。
他溫柔的在李芷歌的額頭烙下了深情的一吻,溫柔地替她掖好被子,合衣躺在李芷歌的身側。
李芷歌迷迷糊糊地發現身旁躺著一人,不由地一驚,仔細一看竟然是軒轅佑宸。他的睡顏褪去了往日的寒冷,不在似冬日的寒風颳過,反而格外的清雅明澈,在月光的照射是是那般的風雅絕美。
突然,敏銳的鼻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味,李芷歌本能地尋找了起來,最終追蹤到軒轅佑宸左手臂上。輕輕地抬起他的手,掀開衣袖,卻看到被燙得紅腫潰爛的傷口,難道那碗麵……是他燒的……
心頭如是想卻怎麼也睡不著,其實她的傷也差不多已經痊癒了,住在這裡也只是權宜之計而已,她怕自己會慢慢地深陷在他溫柔的懷裡……
第二天起床太陽已經高懸在空中,李芷歌睡眼惺忪地睜開了眼眸,覺得口乾舌燥,下床倒了杯溫水,四下無人,卻發現門後的小木板上一行剛勁有力的字:我上早朝去了,待在房裡等我回來。
“芷歌!”李芷歌微微一怔,轉過身去,不禁一陣詫異。
“南宮讓!你怎麼在這裡?”這守衛森嚴的宸王府他究竟是怎麼進來的,而且還直接進了軒轅佑宸的主臥,簡直是神了。
“我的輕功可是得了我爹平南王的真傳,來無影,去無蹤,區區的宸王府完全不在話下!”南宮讓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胸脯,不過帶著幾分心虛,剛才還真是險些喪命在這個機關重重的宸王府。
“真的?”李芷歌也算是來闖過一回的,再加上見識了這臥室的層層機關,這南宮讓未免口氣也太大了些吧?
“哎,別說這個了!”南宮讓心虛地跳過這個話題,“那天你來向我借馬,不是答應了我的條件嗎?”南宮讓撇著嘴一臉的不高興,一雙桃花眼帶著滿滿的失落。
“恩!”李芷歌微微頷首,那天的確是答應過他的。
“所以你必須兌現承諾!”南宮讓略顯鬱悶地拉過李芷歌柔嫩的雙手,“你怎麼可以住在軒轅佑宸的房間裡,你要知道這孤男寡女,乾柴烈火……”
李芷歌猛然推開他那一雙不安分的手,“我受傷了,所以暫時住在這裡。”其實話從口出她還是很心虛的,這兩者根本沒有前後的因果關係。
“什麼,你受傷了?哪裡,哪裡……”南宮讓上下打量著李芷歌,不免心疼,“你怎麼受的傷,我這就去幫你出氣!”
“現在已經痊癒了!”李芷歌看他那一副有仇必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