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凝立身側的軒轅佑宸,黑眸緊緊鎖著前方那抹倔強的背影。只覺得心底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將他平靜的心湖打破。看著她狼狽的模樣,心底的那股氣就那樣噎在胸中,無法紓解。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氣她,還是氣自己!
猛然他抬手,一掌拍向身畔的竹林。好似狂風捲過平靜的海面,一大片竹子頃刻間撲倒在地。
“哪裡受傷了嗎?”軒轅佑宸被她這一哭泣的表情弄得有些心慌意亂,快步上前。
他平素極會隱藏感情,可是此刻,他臉上的平靜和冷漠被怒氣打破。
李芷歌咬了咬牙,對他的話恍若未聞。好不容易爬起來,身子搖搖欲墜站不穩,“不用你管!我要回家!”她就那樣,一瘸一拐地向林外走去。
“哎,姑娘……”陳伯自知剛才不該阻攔王爺去救她,但是她也只不過是想看看她的功夫如何,沒想到卻讓他們心生芥蒂,不禁暗暗後悔!
眾人也是紛紛詫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芷歌心中暗暗神傷,剛才她在竹林中生死一線之時,他那樣冷絕地袖手旁觀,不禁讓人心寒。
“小師妹,你這是怎麼了?”薛視仁不禁詫異地望著此刻神情落寞的李芷歌,“是誰欺負你了?”看著她一瘸一拐的模樣不禁有些愕然,“你的腿怎麼樣,我看看!”
“沒事!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師兄你送我回李府吧!”李芷歌說不出的失望,那失望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彎刀,在她的心頭狠狠地刺了無數個大洞,寒冷的風透過這些洞,肆虐而過,寒冷異常。
“好!”薛視仁扶著李芷歌慢慢往大門口而去。
“王爺……”陳伯嘴角動了動卻不知接下來該說些什麼。
軒轅佑宸負手而立,鳳眸如刀,刀刀如冰。其實剛才看到她觸碰到竹林內的機關時,便第一時間想救她,卻被陳伯攔住。
當時他的心也瞬間一沉,如果三個月以後他不在人世了,她遇到了危險,怎麼辦?
沒想到只這一晃的失神卻差點讓她丟了性命!
凝著她遠去的身影,冰冷的血竟然莫名地沸騰了起來,他寒冷的心似乎是在流血,他緊握著的雙拳骨節發白,還是放她走!
現在的她是自由的,快樂的,無憂無慮的,希望她一直這麼單純美好的生活。
***
馬車一路顛簸著,李芷歌氣不打一處來,悶悶不樂地掀開了車簾,望著兩旁快速閃過的林立商鋪,眼底劃過幾絲怒火,猛然喝道:“停車!”
薛視仁的心頭不免一怔,抬眸問道:“怎麼了?”
“沒事!你坐著,我去去就來!”李芷歌利索地跳下馬車,朝馬車對面的玉器店而去,不禁滿是詫異,這是幹什麼?
“姑娘,裡面請!”玉器店老闆可熱情地招待著,“您是……”
“幫我把這個玉鐲摘下來!”李芷歌猛然伸出左手,掄起寬大的雪白衣袖,一隻透著淡紫色幽光的玉鐲戴在那雪白的皓腕上,說不出的精緻耀眼。
“這……”掌櫃仔細地一陣端詳,隨即不可置信地拿起身旁的大鏡子照了又照,“這……這……”這了半天卻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這什麼這,趕緊!”李芷歌本就一肚子的氣,堵得慌,現在還碰上個這麼磨磨唧唧的老闆,心下更是怒火中燒。
“姑娘!”掌櫃的突然抬起黑眸,謹慎地問道:“您這玉鐲是打哪兒來的?”
“你管我從哪兒來的?還不拿下來?”這掌櫃的還真是囉嗦,自己有些焦急地將玉鐲往手上脫,可還是和之前一樣,自己扣都扣不下來!
“姑娘,您這玉鐲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冰玉鐲,它可是有靈氣的。您一旦帶上基本上這輩子就取不下來了。”掌櫃一派胡言亂語讓李芷歌的心頭更是一陣窩火。
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放屁!”
“你你你……”那掌櫃的瞬間說不出話來,指著李芷歌滿臉的詫異,最後總算是冒出一句:“長得那麼漂亮一姑娘,怎麼滿口髒話!”
李芷歌猛然一腳踏上的馬車,沒好氣地道:“走!”
“小師妹,你這氣呼呼的去玉器店做什麼?”她生氣薛視仁自然也猜到了一二,但是這玉器店他還是有些猜不透。
“本來是想讓你把這個東西還給你們家的王爺的,誰知道碰上一騙子,竟然說這東西一輩子都取不下來,簡直荒謬!”李芷歌氣的不清,今天還真是倒黴,莫名其妙受了傷,竟然連個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