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命不久矣,一吻定情!
酒性極烈,入吼如火,嗆得李芷歌忍不住猛咳了出來,纖纖玉指捂著紅唇,蹙眉道:“你這什麼酒,怎麼這麼烈?”
軒轅佑宸容色俊朗,正襟危坐,優雅地執起一杯,輕輕放在唇畔,慢條斯理地飲著酒。放下酒杯,凝了眼空空如也的杯底,雲淡風輕道:“這叫英雄醉。”
“名字挺特別的!”李芷歌輕輕哦了一聲,放下手中的酒杯,淡淡道:“怎麼只有酒沒有菜?”
軒轅佑宸沉聲道:“陳伯,上菜!”側首,深邃的眸直直鎖住李芷歌的容顏,“剛才,南宮讓和你說什麼了?”他的語氣很淡,卻帶著不可忽視的凌厲。
李芷歌微微一怔,“沒什麼!”她淡笑著說道,纖長濃密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眸中的情緒。
軒轅佑宸眯眼,深邃的鳳眸想要從她眸中看出她的情緒,可惜,一旦她斂下睫毛,就似乎將整個人和外界摒離,任誰,也無法看清她的情緒。
“沒什麼?”沉聲重複著李芷歌的話語,暗了眸色。執起一杯烈酒,一口吞進了肚中,那模樣就好像是喝白開水似的。“那些花是他送你的?”他的語勢越發凌厲,似乎一發不可收拾。
李芷歌心中再次一滯,抬眸淡淡說道:“你不是能聽到嗎?”拿出如今這一副審犯人的模樣真是讓人心中不爽,李芷歌心中悶悶的。
“我才不會聽這些無聊的事。”軒轅佑宸暗暗將拳頭握了又握,臉上的表情極其沉靜,仰頭又是瀟灑地一杯烈酒。
“既然無聊,那你還問?”李芷歌眸光一凝,反問道。
“王爺,菜來了!”陳伯端著熱氣騰騰的下酒菜進了屋,明顯感覺到室內的氛圍很是濃重,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李芷歌隨手捻起了一顆花生米,凝了眼杯中的烈酒,仰頭也是一杯。火辣辣的感覺順著喉嚨,吞噬著她的五臟六腑,卻無法吞噬她心中的煩悶之氣。
軒轅佑宸的眸光,凝視著李芷歌手中的酒杯,淡淡說道:“南宮讓出自平南王府,家世顯赫又是世子,身份不俗,對你也不錯,嫁給他也算是個好歸宿。”
李芷歌凝眉不語,唇角勾著清拔的笑意。心裡卻好似破了一個大洞,寒冷刺骨的風肆虐著往裡灌,隱隱地疼痛開始蔓延。寒眸微凝,沉聲問道:“你想說什麼?”
軒轅佑宸聞言,雲淡風輕一笑,道:“你不如就答應他吧!”
“彭!”
李芷歌心內怒氣難忍,猛地一敲桌子,震得桌上的酒盞七零八落地倒了許多,“要嫁你嫁,我的事用不著你管!”她奪門而出的這一刻,心就好像是失去了什麼,一直滴滴答答地在流血。
軒轅佑宸靜默地坐著,手中的酒盞緊了緊,往口中猛灌了一口烈酒,隨後大手一揚,接過身旁的酒罈胡亂地往口中倒去。
他本以為喝了酒便可以忘憂,而事實上卻是酒入愁腸愁更愁。
凝著她離去的背影,他的心中劇烈一震,眸底的痛色化作幾絲清淚,混合著烈酒早已分不清楚。
軒轅佑宸,你這個混蛋!
竟然讓我嫁給南宮讓!
李芷歌氣的狠狠踹了一腳跟前的石頭,疼得腳尖撕心裂肺。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心內莫名地一陣委屈,抱著雙臂自顧自地擁了一會兒。
“小師妹?”薛視仁揹著草藥簍站定在李芷歌的跟前,略帶疑惑地叫喚道。
李芷歌抬起朦朧的雙眸,佯裝無事,快速起身道:“師兄,你這麼晚才回來?”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待著,外頭風大,著了涼可不好了。來,快跟我回藥司。”薛視仁見李芷歌這一副反常的模樣拉過她寒冷如冰的手往前走去。
屋內炭火正旺,燒的李芷歌渾身暖烘烘的,捲起身上寬大冗長的衣衫,凝了眼正忙碌著的薛視仁不禁好奇地問道:“師兄,你在忙什麼?”
“王爺受傷了,我連夜採了些草藥準備明天給他換上。”薛視仁一邊研磨著草藥一邊說道。
“受傷?”李芷歌清眸微轉,他剛才還喝著烈酒,哪裡有半分受傷了模樣。
“是啊!前幾日追到了獨孤漠野的蹤跡,王爺孤身一人與他們大戰了一番,將一行人打得倉皇出城。”薛視仁一邊說著手上的力量也跟著加重了,“聽說那個獨孤漠野身邊的手下死得死傷的傷,很是慘烈。”
李芷歌愣愣地坐在火盆前沒有說話。
“不過說來也奇怪,我替王爺號脈之時發現這幾日王爺的功力似乎損失了不少,估計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