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掙脫,氣呼呼地說道:“小氣鬼!”她氣憤地跺著腳,噘著嘴,忿忿不平地指著他。
“我的你也不準看!”司空靈兒將自己的孔明燈點燃了放入空中。
軒轅明煜微微挑眉,“你不也是小氣鬼嗎?”
“那好!給你看看也無妨,我才不要做小氣鬼。”司空靈兒示意軒轅明煜走過來,透過皎潔的月色,看到了那一行清秀可人的小篆:第一,願父母兄弟身體康健,幸福美滿;第二,願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
“你就沒有想到過自己?”軒轅明煜凝眸,側首好奇地問道。
“自己,什麼事?”司空靈兒伸出玉手頑皮地接過了空中飄零的雪花,嬉笑著問道。
“當然是你的終身大事。”他的炙熱的眸光讓司空靈兒有些羞澀,微微頓了頓,隨即將手中的雪花輕吹了吹,落入了飛雪漫天的世界。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有什麼好操心的。”司空靈兒淡笑地回道,“咱們還是回去吧,要是被爹爹和哥哥發現可就糟糕了。”
“怕什麼,不是還有本王嗎?”軒轅明煜霸氣說道,“本王保護你,不會有事的。”
“不過,只怕你保護不了我。”司空靈兒失落道。
為什麼我保護不了你?
皇上的深眸劃過幾絲濃重的悲哀,當年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了一介布衣的無名小卒,他的心就好似被一把尖刀挖了出來,疼得撕心裂肺。
他恨,恨司空靈兒,更恨司空承德,是以才假公濟私將司空一族流放邊疆,永不得入帝都!
“皇帝?”太后慈眉善目,輕喚了聲正出神的皇帝。
“母后,什麼事?”皇帝自覺失態,連忙賠笑著回道。
“今日,怎麼沒有見到平南王?”太后一一掃過臺下眾人卻始終沒有瞧見南宮旭,不禁好奇問道。
“平南王身體不適,午時還特意派人進宮請了太醫。”皇帝淡淡回道,“也不知現在情況如何。”
“這樣……”太后受傷的護甲微微轉了轉,訕訕道:“本來哀家還想將南宮讓和流雲郡主的婚事定下了呢!既然如此,那就晚些再說吧!”
“母后,宸王殿下年紀也不小了。您也該指一門婚事了。”皇后笑眯眯地說道,凝了眼神色黯然,仰頭喝著悶酒的軒轅佑宸。
太后聞言,微微頷首,眸光深沉,淡淡道:“的確!”
軒轅佑宸的身子忽然一僵,波瀾不驚的黑眸中,剎那間風雲際會。
就在此時,有一個小太監到他身畔,低語了幾句,軒轅佑宸的眉頭瞬間凝了起來。
怔愣片刻,瀟灑地起身離去。
***
畫舫之上。
南宮讓極其紳士地扶著李芷歌上舫,上面沒有燈光,黑漆漆一片。只是湖邊倒是亮著幾盞宮燈,照亮了一片湖光瀲灩。
湖面上聚攏了層層淡白色的輕煙薄霧,縹緲而輕靈。湖水中,漫天星斗齊齊倒映在水中,璀璨而瀲灩,華美令人窒息。
湖中奼紫嫣紅,白色、紅色、粉色、紫色、淡黃色的雛菊花,還是隆冬時節,它們竟然都夢囈一般綻放。這個南宮讓究竟是葫蘆裡買的什麼藥?
她抬首,清澈的眸子在燈光下透出極亮的光來,溫柔的眸光望進那雙漆黑的眸中。
他眸中,竟然是藏不住的深深柔情。
李芷歌不免一陣錯愕,心頭莫名地有些緊張,她從未看到過南宮讓如此的神情。
一晃眼的工夫,周圍一盞一盞的燈光忽然亮了起來,霎那間,將整個畫舫照的亮如白晝,整個一亮光璀璨的琉璃世界。
那些燈都是宮燈,掛在樹梢上,由侍從們同時點燃。
李芷歌待適應了眼前的光亮後,眯眼瞧去,只見,眼前的地面上放滿了成千上萬朵的紅花,那種花她不認識,開的很嬌豔,花色玫紅,花香馥郁,遙遙地,便能聞見清香撲鼻。
“南宮讓……”正欲開口,卻看到南宮讓立指噤聲的動作。
既然如此,那就靜觀其變吧!
一陣琴聲響起,奏的是《鳳求凰》!琴音之後,緊隨著琵琶聲和古箏聲,各色音調自然地融合。演奏曲子的人絕對是大家,配合的極是和諧。
一曲而終,畫舫之上一片靜謐,就在此時,笛聲響了起來。
依舊是鳳求凰,悠揚,動聽,纏綿,如魔咒一般,傳入每個人的耳畔。
只見南宮讓手執著玉靈飛音,踏著柔膩的燈光,緩步走來。風華無雙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