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游過去,泉水比較淺,她的肩頭就露了出來,停止遊動,淡淡凝視著他,道:“給我吧!”
軒轅佑宸俯身看她,將手中的衣袍展開,披垂下去,懶懶道:“給你!”
李芷歌伸臂去接,朦朧月色下,一滴滴水珠沿著雪白的手臂滑落,一直淌到光潔的香肩處,好似珍珠般晶瑩。
軒轅佑宸眸光忽然一深,衣衫忽地一收,整個人從石階上躍起,風馳電掣般撲向李芷歌。
李芷歌大驚,只見皎潔的月色下,他宛若雄鷹般向自己撲來,速度奇快,還來不及收回手臂,便覺得手腕已經被他握住,緊接著身子已經被他從水中撈了起來。
月色淡淡灑在她光潔的身子上,好似芙蓉出水,朦朧而美麗。這一刻,似乎就連月光也驚異與她的美麗,忽然黯淡了。
李芷歌大怒,可是她的力道,卻根本就爭不過軒轅佑宸。軒轅佑宸摟著她飛身躍上了岸邊,手中的衣袍一展,將她裹得嚴嚴實實。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李芷歌氣恨地揚手,可是看到他臉上冷冷的表情,一瞬間的猶豫。
他的唇卻已經毫無預警地覆住了她的櫻唇,先是淺淺地覆住她的唇瓣,然後,一點一點地,深深地吻了下去。濃烈的情愫由他的雙唇,一點一點,再次灌入到她體內。他將她樓的越來越緊,好似要將她嵌到他的身體內。
他柔軟的唇齒,輾轉千匝,溫柔而狂野地和她的唇舌纖纏在一起,化作不盡的溫柔纏綿,攜著她在朦朧的月色下,在嘩嘩的水聲中,不斷沉沉浮浮。
這一刻,李芷歌發覺,她似乎又醉了,比剛才醉的還要深。
情之一物,果真令人慾罷不能。她,一向自詡冷靜瀟灑,同樣不能免俗,依舊淪陷在這一刻的甜蜜裡。
也不知過了多久,軒轅佑宸的唇終於放開了她。朦朧的月色下,兩人痴痴相對,彼此的眸間,全是複雜的情愫。
李芷歌的心,一點一點地冷卻,她緩緩推開他,請澈的眸光直直凝視著他的眼,淡淡道:“衣服給我!”
軒轅佑宸聞言一驚,將手中揉的滿是皺紋的衣衫遞給了她。
“這麼重要的日子,你怎麼不去皇宮赴宴?”李芷歌胡亂地套上衣衫,心中氣惱,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軒轅佑宸聞言,深黑的眸間,劃過一絲深深的痛楚。他若不是身在帝王之家,又豈會有如此多隱忍的苦楚?
他捧起她的臉,低首深深地凝視著她,緩緩地,一字一句說道:“我寧願生在平常百姓家!”
“哦,為什麼?”李芷歌抬眸問他。
榮華富貴,王者之姿,他竟然不屑一顧?
“至少可以感受到平凡而溫暖的親情。”他的語氣很平和,深邃的眼眸中卻帶著幾分說不出的痛楚,“至少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他再次伸掌撫住她的臉龐,黑眸深深凝視著她,低低說道:“自從遇見了你,我就一次一次,做一些自己不能控制的事。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嗎?”
他的話語裡,隱帶著一絲痛楚和不可抑止的歡悅。
李芷歌吃驚地看著他,他說的迷惘是在向自己表白嗎?
他渴望親情,渴望主宰自己的命運,還是說他渴望自由的婚姻?李芷歌的心底帶著滿滿的震撼和疑惑。
她身上穿著的,是他的衣衫,衣衫上有他身上那種淡淡的龍延香。他的衣衫很大,穿在她身上,袖子都長過膝蓋了。
他望著她的樣子笑,怪不得上次會摔的那麼慘!
此時,他感覺她那麼嬌柔可愛,他打橫抱起她來,緩步向前外走去。突然俊眉一挑,眼中迸出一抹決然的光芒,“剛才你不是說想喝酒嗎?”凝了眼桌上琳琅滿目的酒盞冷聲說道。
李芷歌秀眉微凝,睜大了清眸弱弱道:“有嗎?”
軒轅佑宸微微頷首,言語中竟然透著幾絲酸味兒,“怎麼,你能和南宮讓喝酒,就不能和我喝嗎?”
李芷歌心頭一滯,不知道南宮讓怎麼樣了。她還依稀記得,他悽然地坐在椅子上,將頭埋在手中,遮住了整張英俊的臉,只有凌亂的發披散而下,看上去傷感難言。
那時的他,孤獨落寞竟如同一個無助的幼兒。
她的心底也是說不出的壓抑難受,是以才多喝了些酒,沒想到這酒極是厲害,幾杯下肚便不知道了今夕何夕。
軒轅佑宸優雅地坐在李芷歌的身側,執起琉璃色的酒壺,斟滿了兩杯美酒,遞給了李芷歌一杯,“請吧!”
“好!”李芷歌仰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