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芷歌蹙眉,軒轅佑宸這傢伙怎麼對她們這麼兇?真是根木頭,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一想到從相識以來,他對自己一直都是溫柔的,沉穩的,甚至有些壞壞的。心中竟然有那麼幾分慶幸和溫馨,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這一日。
李芷歌照例從將軍府的最東側散步走到最西側,當然途徑的地方都是較為偏僻無人問津之處,滿頭大汗地走到了議事廳,靠著旁邊的大樹歇了歇,四周樓閣房屋空蕩蕩的,心頭也不免一陣失落。
已經第六天了……他怎麼還沒有回來……
“李小姐,李小姐……”遠遠地便聽到身後那殺豬般的叫聲,肯定又是那一群得了被害妄想症的侍女們。
果不其然,那些侍女們紛紛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過來,手舞足蹈地想說些什麼,可就是喘著粗氣說不出話來。
“好了,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走完這段就回去休息,這總行了吧?”李芷歌知道她們為難,但是她還是習慣於這種生命在於運動的生活方式。把她困在房間,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簡直是比殺了她還難受!
李芷歌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熱汗,邁開步子,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李小姐,不是這樣的,王爺他……”身後總算是有人說出了重點。
李芷歌冷眸微凝,紅唇微啟:“王爺?”
該不會是……
果不其然,軒轅佑宸一身耀眼的黃金甲,身披雪白斗篷,倨傲冷酷宛若神祗,大步流星地朝議事廳而來。而他的身後是密密麻麻的將士官員,從他們臉上欣然的神色來看,定然是凱旋而歸,大勝而來。
李芷歌腳下的步伐有些虛無,心中不免焦急,糟糕!軒轅佑宸臨走前千叮萬囑:不要落地,不要走動!
可是,現在……
轉身正欲避開,只可惜卻無處躲藏,軒轅佑宸熟悉的氣息透過清風向她身上一點一點侵來,凌厲、霸氣、憤怒。
大步而來的軒轅佑宸,黑眸驟縮,冷聲道:“不是讓你不要走動嗎?”他的語氣中帶著難以抑制的怒氣,周圍的侍女瑟瑟發抖地跪了一地,好像看到了拿命的黑白無常。
李芷歌靜靜佇立在那裡,聽著他的質問,心中一顫,略帶不甘地抬眸解釋道:“我只是……”
只是還沒等她解釋完,他的大手便已經扣住了她的纖腰,將她整個人攬起來。他將她抵在身後的樹幹上,俯身,火熱的吻便落了下來,帶著他的怒意,帶著他的愛戀,好似懲罰她一般,那麼強勢,那麼霸道,那麼狂野地吻著她,好似要將她整個人生吞活剝。
李芷歌的腦袋一下子炸開了!
他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吻她,臉上莫名地一陣燥熱,身子僵硬的好似開滿的弓。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於放開她,在她耳畔邪魅地低低說道:“你不心疼自己的雙腿,我還心疼呢!”
李芷歌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周圍的清鮮空氣,虛弱的身子跌倒在他的懷裡。他將她橫抱而起,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她,匆匆離開,留下傻了眼的眾人。
不是說王爺從不近女色的嗎?
縮在軒轅佑宸寬厚溫暖的懷中,心頭又喜又驚,驚喜於他平安歸來,又覺得此情此景焦躁難安,對於他此刻臉上那冷若冰霜的模樣竟然有那麼幾分害怕,怪不得那些侍女會如此膽戰心驚,原來他發怒的時候真是猶如山崩地裂……
軒轅佑宸一腳猛然踹開房門,將李芷歌放到了床榻之上,靜立在她身前,居高臨下俯視著她,冷聲道:“知道錯了嗎?”
李芷歌不服氣地蹙眉,倔強道:“不知道!”
軒轅佑宸一愣,高貴倨傲的臉上不免有些惱怒,冷冷道:“我臨走前都說了什麼?”
李芷歌淡淡挑眉,清眸中閃過幾絲狡黠,無賴道:“不記得了。”
“你……”軒轅佑宸再次一愣,大概根本沒想到她竟然耍賴,黑眸危險一眯,伸出修長白皙的大手,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看到他那邪魅而肆意的笑容,李芷歌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想幹什麼,為什麼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啊——”果不其然,軒轅佑宸大手在她腰間撓癢癢,殺豬般的叫聲混合著笑聲響徹整個院落。
屋外跪滿了一地的侍女們嚇得各個花容失色。
“記起來了嗎?”軒轅佑宸一臉壞笑地問道,眸光一凌,手下卻未留情。
李芷歌縱然是憋著笑,可是還是抵不過他的持久戰,舉白旗投降,連聲道:“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