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苑。
李毅巖舔著臉帶著一大堆的金銀珠寶跪在軒轅佑宸的跟前,痛哭流涕,萬分感謝他總算是在最後關頭放過了李如夢保住了李府的清譽。這樣的大恩,他真是無以為報啊,現在身邊也只有這些能拿的出手,希望宸王能笑納。
軒轅佑宸高冷的眸光不屑一顧,眸光中充滿了厭惡,有其女必有其父,李毅巖此人絕非善類。
“沒什麼事就退下吧!”他冷清的衣袖拂了拂打算直接趕人,轉過身去,全然不想搭理他,悠然地斜靠在床榻上。將深邃的眸光投向了屋外的寒梅,朵朵綻放,漠漠冷香,沁人心脾。
“王爺,既然您已經清醒了。這畢竟是小女的閨閣,實在是不方便再住在這裡了。”李毅巖小心翼翼地躬身說道,感受到他窒息般的寒冷,後背卻溼了一大片,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微臣已經派人將客房仔細打點過了,還請王爺屈尊下榻。”
軒轅佑宸微微轉首,冰冷的目光流洩如萬千冰稜般激入李毅巖的心底,好似有無數鮮血噴射而出。
李毅巖莫名地突然感受到一陣疼痛。忍著疼痛,弓著老腰,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周身散發出來的無邊怒意。
“退下!”那淡漠的鳳睛猛然一眯,每一個字就好似從牙縫裡生生擠出來的,冷得好像把人扔到了冰天雪地之中自生自滅。
李毅巖嚇得連連退後了幾步半點都不敢靠近,那種冷真真是讓人難以忘懷!“是!是!”自知不妙,連忙逃一般離開了這個讓人窒息的地方。
李芷歌柳眉微挑,悠閒地在一旁研究著什麼,手中拿著一本滿是圖畫的書籍,靜逸脫俗。
軒轅佑宸軒眉微蹙,淡淡開口問道:“你就這麼捨得我走?”言語間竟然滿是悲傷的氣息,眉宇間竟然帶著幾分莫名地受傷。
不知道為什麼他最近似乎越來越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了,總是受了委屈似的,搞得怎麼成天被人欺負呢?
李芷歌合上書籍,杏眸微眯,淡笑著無奈道:“就是搬到隔壁的房間,你有這麼不情願嗎?”
“當然不情願!”軒轅佑宸理所當然地說道:“雖然只是隔了這一堵牆可是對我來說卻是隔著千山萬水!”他很認真的語氣卻讓李芷歌滿是感動,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油嘴滑舌了?
李芷歌微微一笑,再次翻開書,輕笑道:“你少貧嘴!”
“你在看什麼?”軒轅佑宸似乎有些不滿,湊過腦袋來究竟是什麼比他還重要。
“刷”李芷歌利索地將書合上放在了身後,“沒什麼好看的,就是普通的醫書……”還沒等她說完,手中一空,那書便已經落在了軒轅佑宸的手裡。
“你還給我!”李芷歌有些慌了,連忙起身去奪,看模樣很是在乎。
軒轅佑宸眸光一凌,心神不滿,我倒是還真想看看這究竟寫的什麼如此吸引你。
“嘩啦啦”書頁一陣翻落起伏,軒轅佑宸白皙而修長的雙手在書頁上來來回回地翻動著。
“女工?”軒轅佑宸好整以暇地說道,挑了挑眉,沒個正經道:“怎麼想給我繡個什麼?鴛鴦戲水,還是鸞鳳和鳴?”
李芷歌的臉刷得一陣通紅,羞澀地就連話都說不出口,連忙趁著他不注意奪過書,沒好氣地說道:“誰說要送給你了?我無聊,隨便看看而已!”
“是嗎?”軒轅佑宸有些無賴地走進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龍延香沁人心脾,盛滿了情意的鳳眸帶著幾絲邪魅,從背後溫柔地抱著她纖細的腰肢,抓過她素白的纖手,緩緩地翻到了書中的某一頁,指了指上面的字得意地問道:“那,這是什麼?”
李芷歌的臉再次通紅,直到耳根都快燒起來了,清眸凝了眼那上面瞄著的一個“宸”字,羞澀難言。這是她看到小雪在刺繡所以心血來潮想繡個香囊給他,是以才讓小雪將小樣畫在了書上,誰知道竟然被他一眼就看到了。
軒轅佑宸見她低著頭滿是嬌羞,難掩激動之情,忽然將她整個人抱在了空中,旋轉了起來。
歡快如銀鈴般的笑聲傳入屋外角落中李芷馨的耳中,甚是刺耳,好似一刀刀地刺著她的心。她嫉妒仇恨的美目猛然瞪大,猙獰的臉色帶著幾絲邪惡的冷笑。
李芷歌,你笑不了多久了!
想跟我搶宸王,真是痴人說夢!
他是我的,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別想搶走!
***
月色如勾,夜涼如水。
李芷歌蓋著厚實的被褥,到處是軒轅佑宸身上殘留著的龍延香味,看來他近日身體恢復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