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腳上,疼得他一陣呲牙咧嘴,“你還嫌事情不夠大嗎?真想人家把你關進大牢?”
“哼!”鐵牛氣得不清,悶聲往前走著,忽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連忙上前雀躍道:“大哥,你怎麼在這裡?”
“鐵牛,沒事吧?”吳山行色匆匆而來,看到大家安然無恙心頭一塊大石總算落下了。
“沒事!”鐵牛滿心不甘地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把我們都出賣了!要是被爺爺知道,他奶奶的非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剁成肉泥!”
“參見宸王!”吳山轉首淡笑著行禮。
“平身!”宸王語氣很淡,卻有著急速的寒意。
“原來是護國公府的大公子,他們……”武大人不解地指了指鐵牛等一干人等。
“他們都是我拜把子的兄弟,不知道他們犯了什麼罪,要勞煩武大人親自審理?”吳山冷冷皺眉,語氣不佳,似是質問。
“這……都是一場誤會!”武大人連忙賠笑道:“還請公子海涵!”
“希望武大人今後不要再如此魯莽行事!若是鬧到皇上或者太后那兒,對你可不太好啊!”吳山冷聲說道,一雙黑眸直直對上武大人那虛偽笑著的眸。
“是,大公子說道是!下官定當引以為戒!”武大人連聲稱讚,自知錯誤。
“走吧!”吳山帶著眾人離開,身後的武大人長吁了一口氣,目送著他們離開。
“大人,他們明明就說玉龍山上的土匪,為什麼把他們放了?”官兵頭目不解地循聲問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武大人拍了拍那人的肩,搖了搖頭,無奈地走開了。
“此處不宜久留,你們還是速速離開帝都。”吳山神色凝重,深眸凝視過眾人,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大哥,你說什麼呢?”守田聞言,心中一股莫名地酸澀,甚是不解。
“邵暉,帶著他們趕緊離開。馬車我已經備好,立刻出發,再也不要回帝都了。”吳山冷著臉說道,他的聲音比雪片還要幽冷。
“大哥,你不要咱們大傢伙了?”鐵牛皺眉,哭喪著臉不滿問道。
“我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起見,等你們安頓好了,我會過來看你們的。”吳山心中一滯,這麼多年的兄弟情誼他如何能忘,扭頭不忍道:“趕緊走吧!”
“大哥……”眾人依依惜別。
“走吧!”邵暉催促著大家上馬車,走到吳山身側,與吳山擁抱惜別道:“大哥,兄弟們走了,保重!”
吳山重重地拍了拍邵暉的後背,凝聲道:“好兄弟,照顧好大家!”
“恩!”邵暉鄭重點了點頭,躍上馬車,揮鞭而去。
守田顫抖的雙手掀開車簾,凝著吳山挺拔的身軀,一顆心,在這一瞬間碎了,淚珠氾濫而流。
“你哭什麼啊,還是不是男人啊?”鐵牛氣呼呼地說道,鼻子一酸,強忍著眼淚不掉下來。
“你不也哭了嗎?”守田淚眼朦朧地瞅著鐵牛道。
“我……我這不是沙子進了眼睛嗎?”鐵牛快速擦了一把眼睛掩飾著說道,看著眾人傷心落淚的模樣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眾人抱作一團,周圍變成了眼淚的海洋。
***
吳山凝視著化作一個黑點消失在眼前的馬車,黑眸微眯,遠處是玉龍山巍峨高聳的身姿。曾經那些個美好的時光,再也一去不復返了。
但願他們這一去,能和平常百姓一般,安居樂業,成親生子。
轉身,神情舒展開來,聲音柔和散淡,拱手謝道:“多謝宸王出手相救!”
“無妨!”軒轅佑宸淡淡應了一聲,無波無浪的聲音裡,聽不出絲毫情緒。他的眸光淡淡地掠過隨著吳山而來的馬車,顯過幾分失落,他本以為她會一起來的。
吳山捕捉到了他眸間的黯淡,淡笑著說道:“剛才恰巧在路上遇到的小風,他正要去回春堂找母親。”
“告辭!”軒轅佑宸聞言,直截了當地轉身離開。這些時日,邊關連連告急,也已經好幾日不見她了。
***
回春堂。
小風急匆匆地下了馬車,朝著內堂一路狂奔,李芷歌正在研究幾味罕見藥材,“李姑娘,出事了。官府來人說邵大哥他們是土匪,把他們全部都帶走了!”
“什麼?”李芷歌聞言,心中忽然一滯,眼波急速流轉。
“哎,李姑娘你去哪兒?我話還沒說完呢!”小風見李芷歌風一般跑了出去,連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