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
“你說什麼?”張明茗聽到噩耗,整張圓潤的臉氣的慘白慘白,端著瓷碗的手一陣顫抖,猛然將滾燙的清粥打碎在了地上,“那個小賤人竟然無罪釋放了,薛嬤嬤被判了死刑,這怎麼可能,怎麼可……”激動異常的張明茗猛然倒在了地上,嚇得周圍人一陣手忙腳亂。
之前被嚇得不清的李芷馨病懨懨地躺在床榻之上,有人匆忙來報,“小姐不好了,夫人暈倒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李芷馨不由地心頭一顫,猛然喝道,“還不趕緊叫大夫!”她也是剛剛聽到了這個壞訊息,不過所幸沒有查到她們頭上來,死了一個下人於大局可謂是不關緊要。
只可惜了,碧兒,跟在自己身邊也有七八年了卻被流放苦寒之地。
李芷馨雙手猛然撐在了窗前,眸中盡是陰狠,凝著歌苑冷聲道:“李芷歌,下次,你可沒這麼好運了。”
“小姐,老爺讓你去前廳議事。”小廝匆匆彙報道。
議事?
***
東昇客棧。
眾人皆是喜笑顏開地等在大門口,好不容易看到了李芷歌從南宮讓金貴的馬車上下來,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小姐!太好了,你總算沒事了。”晴雨急忙扶著還穿著寬大的囚服的李芷歌。
李芷歌掃過人群,不禁問道:“鐵牛和守田呢?”
“哎,別提他們兩了。那天亂葬崗回來到現在嚇得到現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了床呢!”邵暉笑著說道,那天他們這一幫子兄弟可都是去了的,就他們兩個最是膽小如鼠了。
“狗娃子,你受苦了。”李芷歌拍了拍狗娃子的肩,感激道。
“老夫人您還別說,這牢飯可還真不錯。狗娃子一點也不覺得苦,替老夫人上刀山下火海也是義不容辭。狗娃子對你的敬仰啊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狗娃子賣弄著他那嘴皮子。
“行了,別貧了,趕緊進門吧!”吳山催促道,“你們要是再堵在門口,這生意可怎麼做啊!”
李芷歌不禁莞爾。
“晴雨,這些天你都去哪兒了?”李芷歌一邊在屏風後換這衣服一邊好奇地問道,這些日子可是沒見著她。
“我回李府了。”晴雨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幾絲溫暖的笑意,“公子讓我待在客棧等訊息,可是我心裡急得慌!後來聽說老爺回府了,我就回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能證明小姐的青白……”
“那我爹他……什麼反應?”李芷歌也很是好奇,這些日子李毅巖一反常態,對她可是客氣的不能再客氣了。
“本來老爺可是很生氣的,不過後來夫人暈倒了,大夫說是有喜了。這件事情也就作罷了。”晴雨有些失落的眸中帶著幾絲懷疑,“小姐,你說這件事情怎麼就這麼巧呢?”
“哼!”李芷歌不免冷哼了一聲,這個張明茗果然是有那麼兩下子,就連善後這種事情都是那麼的天衣無縫。
“小姐,你一定餓了吧!晴雨去廚房看看,飯菜好了沒有。”晴雨為李芷歌鋪好了床,體貼地說道。
“恩!”李芷歌在屏風後擺弄那些個盤扣應了一聲,心煩意亂地不由地想到了軒轅佑宸為自己做的那幾套配有暗釦的衣服。
“我為什麼會想到他?”李芷歌有些詫異地用雙手輕拍了拍自己的有些漲紅的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抬眸剛想走出屏風,突然看到軒轅佑宸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嚇得一陣尖叫,“你怎麼在這兒,你什麼時候來的?”這傢伙每次都是這麼神出鬼沒的。
“我有這麼可怕嗎?”軒轅佑宸冷峻的容顏之上帶著幾絲嗔怪,跨步走上前了一步,整個人正好擋在了李芷歌的跟前。
“你幹嘛?”李芷歌整個身體不禁稍稍向後靠了靠,略顯僵硬的四肢竟然有些力不從心。
或許是因為心虛的緣故。
軒轅佑宸沒有說話,一雙墨色的深眸閃過幾絲異樣,一雙寬大的手握住了李芷歌的衣襟,略帶幾絲寵溺地說道:“盤扣又扣錯了。”
隨即,一顆一顆細細地為李芷歌將胸前的衣襟扣好,淡淡的龍延香縈繞鼻尖……
李芷歌如同鼓點般的心跳聲敲落在軒轅佑宸緊扣在胸前的指尖,黑紗之下白皙如玉的臉龐漲的通紅似火,就連呼吸都有些急促,甚至心慌氣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