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南宮安怒氣沖天地從屋間裡疾步而來,大聲疾呼道:“來人啊,抓刺客!快通知王爺王妃,出大事了!”
李芷歌蹙眉,一雙水眸透過幾絲不明,他為什麼會從屋裡出來,難道剛才的那個人影就是他!這麼說這些侍衛也是他提前安排好的,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忽然,靈光一閃,恍然大悟,眸光一沉,南宮讓……
“出什麼事了?”平南王攜王妃秦氏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看到滿院的侍衛,還有被抓獲的李芷歌,眸光如電,不怒自威,神色凌厲。
“爹,有刺客行刺大哥!”南宮安快步上前喝道,“要不是我及時趕到,恐怕大哥他早就……”
“什麼,讓兒!”秦氏聽聞此話,飛奔著朝南宮讓的屋內而去。卻只看到南宮讓平靜地躺在床榻上,毫無生氣,儼然像個死人,心下害怕,抓著南宮讓的衣襟焦急道:“這是咱們回事?讓兒快醒醒,娘來了,你快醒醒啊?”
只是南宮讓卻毫無反應,只是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嚇得秦氏連連痛哭。
“娘!”南宮安和秦氏兩人抱頭痛哭起來。
平南王快步上前,黑眸一眯,執起南宮讓的雙臂,卻看到一顆顆若隱若現的黑點,心頭頓時一驚,連連後退了兩步,“行屍蠱……”
秦氏聽聞,抱著南宮讓再次嚎啕大哭起來,“我苦命的讓兒啊!怎麼會這樣,是誰這麼狠心,要對你下此毒手?”
南宮安的神色頓然一暗,嘴角劃過幾絲壞笑,隨即又恢復的悲慼的神色,哽咽道:“就是外面的那個女刺客害的大哥變成這個樣子的!”
“殺了她!殺了她!”秦氏幾近瘋狂的呼喝道,雙手顫抖地撫摸著南宮讓蒼白的臉頰,心痛如絞,恨意濃烈如火。
“是!”南宮安連聲應允,轉身正欲離開。
“慢著!”平南王喝止道,“先將刺客壓入大牢,待本王親自審問。”犀利深邃的眸光地掃過床榻邊的三人。
“爹!還審問什麼,那個女人她想要得到古靈蟲所以才向大哥下蠱的。”南宮安氣沖沖地朝著平南王說道,“我這就去殺了她!”
“站住!”平南王怒喝道:“這件事情本王自有主張,還輪不到你來越俎代庖!”
“爹,我……”南宮安氣得臉色發青,悶哼了一聲,甩了甩衣袖忿忿不平地離開了。
“王爺,為什麼不直接殺了那個女人,為讓兒報仇!”秦氏哭得泣不成聲,幾乎是脫口而出,滿臉的淚痕,痛苦不已。
他們虧欠了他十年,日盼月盼著他可以早日回到自己的身邊,可是才一個月,他就變成行屍走肉了。
老天怎麼可以如此殘忍,如此對待他的讓兒!
這些年她日日忍受著思念他的煎熬,害怕他在帝都一個人孤零零的沒有人陪,害怕他在那裡吃得不習慣,睡得不好,穿的又不暖,每每從睡夢中驚醒都是哭著喊著他的名字。
他朝思夢想的兒啊!這一次好不容易回到了她的身邊,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
“安兒是不是早就知道讓兒的事了?”平南王的語氣很平靜,但是卻帶著無法遏制的冷厲,讓人不寒而慄。
秦氏臉色一凝,神色一滯,微微頷首應允。
平南王臉色如冰,神色如刀,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留下哭得撕心裂肺的秦氏。
***
平南王府的地牢內,一人走了進來,“開門!”威嚴的聲音帶著幾絲滄桑。
開鎖,大門應聲而開。
“退下!”平南王命令道。
獄卒和侍衛悉數退下,諾大的牢室之中就只剩下平南王與李芷歌。
平南王臉色凝重地走了進來,極其慎重的樣子,讓人產生了幾分莫名的壓迫感。
“南宮讓,怎麼樣了?”李芷歌從陰暗的角落裡站起身來,急切地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焦慮和顫意。白天,她被帶走之時,她清晰地聽到平南王妃撕心裂肺的哭聲。一整個下午,她的心都像是貓抓一樣難受。
她知道南宮讓一定是出事,可是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是她害了他嗎?
“你想要古靈蟲?”平南王沒有回答轉而冷聲問道。
李芷歌眸光瞬間一亮,頷首應允道:“是的!”
平南王臉色驟冷,眸中怒意沖天,猛然提起李芷歌的衣襟狠厲道:“所以你才向讓兒下了行屍蠱,對不對?”
李芷歌只覺得猛然一陣窒息,整個人竟然被平南王緩緩提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