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起之前的旖旎繾綣,玉臉乍然紅了,好似一朵處處綻放的海棠,不勝嬌羞的美麗。
她的嬌羞看在他的眼裡,引起他一串動情的笑聲,慵懶中帶著一絲調侃。他的眸光深情而溫柔地從她臉上滑過,隨即在她的唇畔溫柔地一吻。
“怎麼了?”那略帶調侃的話語讓李芷歌不由地一陣侷促。
“別這麼看著我!”李芷歌急忙用被子遮住自己通紅的面頰。
“不看著你……那我看誰啊……”話音還未落下,軒轅佑宸眸光忽然一深,猛然俯身,他就像一隻不知饜足的蝶,再次邀她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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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祥宮。
“太后,大事不好了!”一主事太監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太后高傲地坐在鳳椅之上,不悅道:“大喜的日子,嚷什麼嚷!什麼事,大驚小怪的?”
“太后,宸王殿下今天不但沒有去楊國公府迎親,而且還將楊小姐的花轎拒之門外!”太監焦急地回道,“現在宸王府的門外到處是圍觀的百姓,吉時也快到了,這可怎麼辦啊?”
“什麼?”太后心中猛然一凌,大掌拍在金鳳凰扶手之上,起身,渾身氣得止不住的顫抖,壓下心頭的怒氣,“他竟然敢拒婚!”
“皇后呢,把皇后給哀家找來!”太后氣得再次坐回了鳳椅之上,臉色慘白,不住地喘著粗氣。
“回太后,昨日昭仁宮無故起火,皇后她受了驚嚇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李嬤嬤應聲回道。
“什麼?”太后再次一驚,黑眸流轉,“這麼說,她是逃出去了?怪不得……”氣急攻心,只覺得胸口一陣煩悶,連忙捂著胸口。
“太后!”李嬤嬤連忙上前替太后順氣,眸中滿是擔憂。
“傳哀家懿旨,宸王即刻迎娶王妃入府,若有延誤,以抗旨之罪論處!”太后極力保持著冷靜,一字一句好似從齒縫中擠出來,帶著無邊的恨意。
李芷歌啊李芷歌,哀家真是小看你!
你為什麼總是陰魂不散,纏著宸兒不放?
只要哀家在一天,你就休想再來禍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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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府外。
“快快快,吹起來!”宮中的嬤嬤笑得格外的僵硬,指揮著吹鑼打鼓的侍從們,掃過圍得水洩不通的圍觀百姓,甚是焦急。
“怎麼還不開門?真是急死人了!”嬤嬤摔著手中的喜帕,心裡直髮虛,若是宸王拒不開門,這可怎麼收場啊?
吹打地快虛脫了的侍從們,再次漲紅了開始吹奏起歡愉喜慶的樂音,只是卻是無人欣賞,眾人開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怎麼回事啊?宸王一不迎親,二不開門的,只怕是不想娶親吧!”一中年男子尋思著說道。
“是啊!這花轎都到門口一個時辰了,怎麼裡面還一點動靜都沒有?”有人接過話茬繼續道。
“這可是太后賜婚,宸王若是拒婚,只怕後果堪憂啊!”有人搖頭嘆道。
“這宸王是誰啊?戰場上連生死都不怕了,還怕抗旨不成?”有人繼續道。
“哎,若真是這樣,真是委屈了楊國公府的千金了!”有人如是感嘆道。
花轎內,紅蓋下,楊若瀠嫣紅似火的唇角輕勾,一個淡淡的微笑噙上嘴角,逆光望去,如同三月梨花燦然開放,冰雕玉琢,清媚迷人。
極力用微笑掩飾著心底的的驚慌與害怕,一雙素手緊緊地握著,捏的衣袖間的大紅的喜服皆是細密的褶皺。
一太監匆匆忙忙地越過人群,手拿著太后懿旨,掃過擁擠的人群,輕咳了幾聲,尖利的唱諾道:“太后懿旨到,宸王接旨!”
緊盯著宸王府硃紅色的大門,依舊沒有開啟,百姓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太監見狀,不由地清了清喉嚨,威嚴地開啟了聖旨,尖利的聲音宣旨道:“著宸王即刻迎娶宸王妃入府,若有延誤,以抗旨之罪論處!”
眾人聞言,紛紛停下了議論,這一劑強心劑倒是打得及時。
齊刷刷地凝著宸王府的大門,依舊紋絲未動。
眾人的議論再次如山洪爆發似的一陣高過一陣。
“哎呦喂,怎麼還不開門,吉時都到了!”宮裡的嬤嬤抬頭瞅了瞅天上的太陽,“這誤了吉時,可怎麼辦啊?”
太監見狀,派了幾個年輕力壯的侍從,前去敲宸王府的大門,可是依舊石沉大海,裡面毫無回應。
火紅的嫁衣之上,滴滴答答地落下了汩汩清淚,楊若瀠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