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中元節一
第二日。
李毅巖正在書房處理公務,銀面悄然走進了房間,不禁讓李毅巖滿是詫異。放下手中的狼毫筆,和藹地笑道:“致遠,你怎麼來了?”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呼喚兒子的名字。
致遠,寧靜以致遠。司空承德這個名字取得倒是不錯,當初兩個孩子都被人送去了司空府,當他派人去帶回的時候,司空府中的人就已經被驅逐出境了。
這一晃就已經十六年了,他在兒子的成長過程是完全缺失的,如今站在他跟前難免有些過意不去。
“有人想害我!”銀面淡淡地說道,銀色面具的遮蓋之下絲毫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倒是讓人感覺有些失望,“中午的飯菜裡都有毒。”
李毅巖聞言,心頭一震,不禁惱怒,究竟是誰這麼心狠手辣想要他們李家斷子絕孫?
他的寶貝兒子好不容易才認祖歸宗,竟然有人想毒死他!
幽沉的黑眸猛然一眯,派人徹查中午的伙食,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負責今日飲食的大夫人張明茗。
李毅巖氣的臉紅脖子粗,氣呼呼地朝著張明茗的房間而去。
一腳踹開了房門,驚醒了還在補眠之中的張明茗。
張明茗猛然從床榻上跳起身來,“老爺?”既是詫異就是欣喜,自從她小產以後李毅巖就再也沒有踏進過她的房門半步,滿臉堆笑:“老爺,快坐!”
李毅巖臉色冷厲,悶哼一聲,嚇得張明茗動作微頓了頓。
“老爺,這是哪裡不舒服嗎?”張明茗賢妻良母似的走向李芷歌,伸手在他的胸口溫柔地揉了揉,“要不要請大夫來瞧瞧?”
李芷歌冷哼了一聲,一把將張明茗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推開,怒聲問喝:“你為什麼要下毒害致遠?”
張明茗心頭猛然一沉,心思百轉,小眼睛邪惡地一眯,甚是無辜道:“老爺,冤枉啊!我怎麼會去害大少爺呢?”
“裝!你再裝!”李毅巖怒氣中燒,猛然將跟前的座椅踢到滾到了一側,“今日的伙食是你負責的,不是你下的,是誰下的?”語氣中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老爺,這……我真的不知道啊!老爺……”張明茗委屈地落淚,來個死不承認,心底卻是氣得要命。這個佟嬤嬤讓她小心行事不要露出馬腳,真是個蠢貨!
“哼!告訴你,致遠是咱們李家唯一的香火。你若是死性不改,想傷害他,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李毅巖一字一句將得格外堅定,聽在耳中好似尖刀,在耳畔不停地打磨。
“老爺,真的不是我。肯定是有人故意嫁禍給我。老爺,你要相信我!”張明茗佯裝委屈,用帕子擦拭著臉,哭泣地說道。
李毅巖幽沉的眸光在她臉上一陣流連,隨即冷聲道:“你,禁足一個月。這一個月就待在這屋裡,哪裡都不能去。若是指使你的人再興風作浪,那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了!”
一甩衣袖,悶哼而去,只覺得張明茗一個冰冷的背影。
張明茗整個人心口一悶,好似有什麼東西死死地壓在胸口,有些喘不過氣來。這個房間,環視四周,頓覺寒意,她實在是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裡。
***
靜苑。
李芷歌安靜地躺在貴妃椅上,潔白的素衣裙裾襯著她冰雪般如凝脂的肌膚,精緻的臉頰上一雙冷傲迷人的水眸讓人只覺一陣高貴無比的氣息。頭頂簡單的用粉色蝴蝶流蘇紮起青絲。
清風拂過,暖陽著身,髮絲微動,彎曲而捲翹的睫羽就如蝴蝶扇動著美麗的翅膀,展翅欲飛。讓人的心都漏了一拍,真可謂的清雅明麗至極。
“小雪,讓你找的人找好了嗎?”李芷歌微微眯眼,凝著湛藍天空中,漂浮著絲絲縷縷的流雲,飄渺而高遠。
“小姐放心!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小雪自信滿滿地伏身回道。
“昨天……大夫人怎麼樣?”李芷歌柳眉微挑,輕聲問道,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
“昨天大夫人,被嚇得半死!真是讓人解氣。”小雪只要一想到昨日張明茗失魂落魄的情景就忍不住暗笑,眉飛色舞地想李芷歌細細地將昨日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李芷歌淡然一笑,凝了眼正慵懶地曬著太陽的兩隻大花貓,戲謔道:“這次你們可是立了大功了!”
昨天晚上她只不過是讓小雪偷偷將兩隻大花貓放進了張明茗的房間,因為貓的眼睛在夜晚會發出綠色的光又會來回移動。這個張明茗平日裡心狠手辣害死過不少人,自然會心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