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殆盡,整個山林都是他們的哭喊聲。
“是!”軒轅流燁連滾帶爬地衝向了戰場,一劍便撥開了幾個御林軍,將他們狠狠地推向了一側,手起刀落,如同收割機似的利索地將幾個人的頭顱砍下。
軒轅佑銘胸中氣血頓湧,那血色的眸中,殺意暴漲,足尖一點,飛身從山脊之上躍下,雙腿踢飛了幾十個御林軍,掌風凌厲,招招致命,一時間附近所有的御林軍都被他斬獲殆盡。
李芷歌望著軒轅佑銘的身手,不禁有些寒意,他的功夫竟然到了如此登峰造極的地步。
軒轅佑宸幽沉犀利的鳳眸透著絲絲壓抑,這些年他在眾人面前偽裝的如此真實,不懂武功,謙謙公子,卻不知他的功夫倒也不弱!
“坐好!在這裡等我!”軒轅佑宸垂首對李芷歌輕聲囑咐道,整個人從馬上凌空而起,一道紫金色的光便飛身至軒轅佑銘的面前,冷顏厲色地凝著他。
軒轅佑銘飛身一腳踹飛了周身的幾個御林軍,靜默注視地跟前的軒轅佑宸,這麼多年以來,他在他面前從來都偽裝的那麼無能懦弱,可是今日才是真正的他!
他玄色的披風蕩著夜風,夾雜著大雪,嘴角透著幾絲冰寒刺骨的笑。
軒轅佑宸冷峻的臉色在月光下映照出雕刻般的側顏,他輕笑著抬眸,他的視線和軒轅佑銘深幽的眸光相撞。
“三年前,向我下蠱的人,是你?”他的語氣很淡,並非質問,反而像是聊家常。
軒轅佑銘狂放地一笑,重新恢復了自信和跋扈,“不錯,是我下的蠱!”
“明因寺裡投毒的也是你?”軒轅佑宸臉上五官,忽然沉鬱了幾分。
“是!”軒轅佑銘嘴角勾起幾絲冷意,惡狠狠地盯著他。
“西寧城郊的暗殺黑騎也是你的人?”軒轅佑宸恢復了一派淡然,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哼!”軒轅佑銘冷哼一聲,算是承認。
“桃花早開,瘟疫四起的恐慌也是你搞得鬼?”軒轅佑宸眸色清冷,高聲質問。
“不錯!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本王乾的!只可惜你竟然到現在都還沒死!”軒轅佑銘心底恨得牙癢癢,一次次的暗殺,一次次的失敗,實在是可惡!
“你想當皇帝?”軒轅佑宸的聲音,比雪花還要冷,在無邊無際的山林之中飄蕩,帶著森冷的殺意,傳到軒轅佑銘耳畔。
軒轅佑銘聞言,哈哈冷笑道:“這皇位本來就是本王的!父王是嫡長子,自然是儲君之位,本王承襲,名正言順!反倒是軒轅明煜這個心狠手辣的混蛋,在戰場上害死了父王,還竊取了皇位,他有什麼資格當這個皇帝?”
軒轅佑宸的臉色的平靜被軒轅佑銘的話打碎,“口說無憑!”
“哼哼!當年軒轅明煜可是連秦王也想一併殺害,只不過他運氣好,逃過了一劫!”軒轅佑銘清楚地感受到身畔之人的憤怒,看著他如岩石般沉默著,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是那樣冰冷。
“信口雌黃,你憑什麼認為本王會相信你所說的?”軒轅佑宸鳳眸一冷,胸臆間湧起一股悲涼。
“信也罷,不信也罷!”軒轅佑銘冷聲道:“你這些年所做的也不是為了那把龍椅嗎?只可惜,你戰功赫赫又如何,都只是他手中的一顆可憐的棋子!”
“本王為的是這天下的百姓,從未想過自己!”軒轅佑宸幽冷的聲音透著幾絲怒色,“你為了一己之私慾,殘害百姓,實在可恨!”
“哈哈哈……”軒轅佑銘仰頭大笑,輕蔑道:“一己之私慾?你看看那個坐在金鑾殿上的皇帝和他下面跟狗一樣點頭哈腰的大臣們,哪個不是為了一己之私慾,哪個是為了這天下的百姓?”
“沒想到你的心底竟然如此之狹隘!”軒轅佑宸軒眉緊皺,嗤聲道:“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若是你等狹隘自私之輩坐上龍椅,定然是暴君之流。”
軒轅佑銘猙獰一笑,眸中閃過一絲冷狠,“廢話少說!今日一戰,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他縱身一躍,在半空之中飛身而立,好似大鵬展翅,雙手慢慢地凝著十分的內力……
軒轅佑宸唇邊掛著疏狂淡然的笑意,凌空而起,墨髮翻飛,好似天外謫仙,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人間。
兩人在空中,相對而立。
軒轅佑銘抽刀在手,縱身一躍,揮刀攻向軒轅佑宸。
軒轅佑宸揮劍在手,迎上他的凌厲一擊。
刀劍相撞。
風嘯,雪落,地動,山搖。
劍氣刀影在空中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