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猛然一拳狠狠地砸在那大漢的心口,手中的黑色摺扇一起,刺啦一聲劃破這幾人的手筋,惡狠狠地道:“要是下次再讓爺碰到你們,就直接將你們開膛破肚,聽見了沒有!”
“大俠饒命啊!”幾人跪在地上紛紛求饒。
“滾!”南宮讓怒斥。
幾個人爭先恐後地往馬這邊跑去,只是剩下的幾匹馬都死在了地上,一定是剛才那個女人乾的!
心底莫名地有些後怕,看來她的功夫也不差啊!
“可惡!”南宮讓摺扇啪地一收,身形一晃,便消失不見了。
“哎,客官,您茶錢還沒付呢!”小二見狀連忙喊道。
“咣噹”一聲,兩枚銅板落在了地上,小二連忙上前去撿。
南宮讓飛身狂追流雲郡主的快馬,累得滿頭大汗,遠遠地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背影,心頭一喜,加快速度,嗖得一下便蹭到了流雲郡主身側,故作輕鬆:“哎,這麼巧,又見面了!”
流雲郡主氣不打一處來的,揚鞭一揮,“駕!”
“哇,這麼快……”南宮讓看得目瞪口呆,隨即鼓足勁,“我也來……”
“哎,你這是去哪兒啊?”
“說句話唄!”
“郡主,你這是怎麼了?”
南宮讓唧唧歪歪地一路,講得口乾舌燥,卻沒換來流雲郡主一句話,心情也是很低落的。
“於——”流雲郡主勒住馬韁,胯下馬,坐在一側路旁休息。南宮讓第n次屁顛屁顛地跑上去,蹭在了一旁。
“瞧你滿頭大汗的,來……”南宮讓伸手正欲用衣袖替流雲郡主擦汗,卻被流雲郡主一掌推開。
“別碰我!用不著你假惺惺的,你既然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強求你!你走吧!”流雲郡主正色道,水眸間盡是瀟灑坦蕩,紅唇微揚,“放心吧!我不會想不開的!”
南宮讓的心頭有些痛,也不知為何?
“父王要來帝都了,我去找他,跟著她回臨安城。這個地方,我再也不想回來了。”流雲郡主緩緩起身,凝視著山下的這一派秀麗風光,帝都城遙遙相望,眸間帶著幾絲莫名地失落。
南宮讓有些怔楞,不會來了?
“南宮讓,謝謝你讓我摒棄了狂吃不休的惡習,恢復了健康窈窕的身姿。我們就再次別過吧!但願,此生,不復相見!”流雲郡主的眼圈微紅,雙手抱拳,回身騎馬而去。
南宮讓的心底莫名地一陣寒意,此生,不復相見?
他別離的神色讓他心底有些害怕,凝著那一抹翻飛而去的青衣,劍眉緊皺,悵然若失,心口有些疼,既然變得無以復加,那種疼就好似有什麼東西生生從心底抽離,撕心裂肺……
不!我不能讓你走!
南宮讓身形一閃,便朝著那一人一馬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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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的軍帳內,軒轅佑宸卓然而立,凝眸望著懸掛在牆上的地圖。身後,好幾個將領身著戎裝默然而立。
軒轅佑宸只一襲家常的白色袍服,墨髮僅用一根玉簪箍住。那袍服穿在他身上,略顯寬大,看上去更加風致翩翩。那張驚世的容顏,清減了不少,只餘冷峭。一雙鳳眸,幽深如潭,冷澈如星,比之以往,更加銳利。
他的視線,從地圖上收回,掠到身後默立的幾個將領身上,靜靜開口道:“臨安王此番南下,率二十萬戍兵,來勢洶洶,比之軒轅佑銘的十萬親兵卻是更讓人棘手。不知各位有何看法?”
“老臣以為,臨安王率兵南下並非是為了奪權稱帝,還是為了她的一雙兒女。聽聞皇上多年前便將臨安王世子和郡主都滯留在了帝都,骨肉分離,何其殘忍?”吳明遠回憶起自己在西戎的這十幾年,心如刀割,“若是皇上願意將世子和郡主安然無恙的送回,臨安王的威脅並不大。”
“皇上怎麼可能會允許有人撼動他的魏巍皇權呢?如此一來,只怕皇上對臨安王更加不放心。亦或者說對戍邊的君侯都不會放心。”史擎天淡漠地回道,以他對皇帝的瞭解,這個可能性不大。
“如今我軍只剩下兩萬大軍,援軍都還遠在千里之外,而臨安王的軍隊足足是我們的十倍。”吳山滿是焦慮:“據探子來報,臨安王三日後便可抵達城郊,戰況緊急啊!”
“本王近日探得臨安王世子軒轅流燁是協同軒轅佑銘造反,其罪可株連九族。”軒轅佑宸眸光幽深,神色冷凝。
“若是如此,臨安王必然是打算破釜沉舟,等皇上降罪是死,造反也是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