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只是沾染了些血腥味就變得體內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
“你怎麼了?”軒轅佑銘衝進屋內,凝聲問道。
“沒事!”李芷歌連忙起身,恢復了往日的沉靜淡然。
“說!”軒轅佑銘猛然快步上前,擒住了李芷歌的手腕,狠狠地盯著她蒼白憔悴的容顏。
李芷歌伸手掙扎卻於事無補,眸光幽沉,既然冷靜說道:“我有了佑宸的孩子!”
這一瞬間,軒轅佑銘的臉上血色緩緩褪去。
他和她,四目相對,卻不知該如何反應。
軒轅佑宸的孩子!
孩子!
軒轅佑銘頓覺胸口悶悶地痛,他一把拉住李芷歌的手,以一種狠絕的力道,強行將她帶到懷裡。
李芷歌被他緊緊禁錮在懷裡,一時難以掙脫,冷冷說道:“軒轅佑銘,你放開我。”
軒轅佑銘頓然驚覺了什麼,一雙憤怒而狂傲的黑眸緊盯著她的腹部,好似在盤算著什麼。
李芷歌極力壓抑著心底的害怕,現在她內力失禁,又因為懷孕體弱不濟,若是軒轅佑銘真想做什麼,她該怎麼辦?伸手撫上平坦的小腹,心底一陣酸澀!
快來救我,宸!
***
寢殿。
“王爺!快醒醒啊!”重臣紛紛跪倒在地,看著不省人事的獨孤漠野,暗自垂淚。
軒轅佑宸一襲紫金色的戰袍,環視四周,就是這裡,烏維的人帶著芷歌莫名地消失了!
銀面緩步上前,替獨孤漠野輕號了好脈象,從腰間的褲袋之中摸出一顆褐色的藥丸,塞進了獨孤漠野的口中,淡淡道:“他中了迷幻藥,不過脈象還算平穩,扎幾針就能醒了!”執起銀針在獨孤漠野的奇經八脈之上紮了幾陣,不一會兒獨孤漠野的眼瞼不自覺地動了動,猛然一驚,從床榻之上起身,渾身冷汗直冒!
“王爺!”群臣跪了一地,哭嚎不止。
獨孤漠野劍眉緊皺,環視四周,外面是硝煙戰火,軒轅佑宸長身玉立在前方,日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
普通的宅院內。
“喝了它!”軒轅佑銘手中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眸間透著幾絲狠絕!
李芷歌知道那是打胎藥,清冷回道:“我不會喝的!”
“必須打掉你肚子裡的這個孽種!”軒轅佑銘猛然上前,擒住李芷歌的下巴,試圖將打胎藥灌進她的口中。
“唔唔唔……”李芷歌咬緊牙關,伸手向腰間的手槍,對準軒轅佑銘的胸口。
“主人,他們查過來了!”一黑衣人忽然伏跪在地稟報道。
“彭”地一聲,李芷歌將藥丸打碎在了地上,猛然甩袖擦去嘴角的藥汁,怒氣沖天地凝著軒轅佑銘。
“把人帶走!”軒轅佑銘冷冷命令道!
當軒轅佑宸一腳踹開緊閉著的大門,屋內已經空而無一人,地上是碎碗和難聞的藥汁。
銀面緩步上前,輕嗅了幾下,驚愣道:“是打胎藥!”
軒轅佑宸迷人的鳳眼微微眯著,眸光卻清澈犀利,隱含著淡淡的苦澀。
孩子!
他顫抖的雙手猛然擊在了堅硬的牆壁上,鮮血順著牆頭緩緩地留下,他沒有用內力,手上血跡斑斑,卻無法抹去他心底的疼痛!
“繼續追!”他冷冷地命令道,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從帝都到西寧城,從駱城到皇宮,他的心底到處是傷口,沒想念她一次就是一道撕心裂肺的傷口。
每一次她都近在咫尺,可是每一次卻又咫尺天涯!
***
馬車急速的顛簸著,李芷歌緊握著馬車壁,儘量保持著仰躺的姿勢,她緩緩探出腦袋,檢視周圍的情形,幾十抹黑影在前方,她手中的槍頓了頓,現在出手,恐怕不能全身而退!
倏然,軒轅佑銘從車外跳上了車內,他邪獰的神色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所想。
“你想怎麼樣?”李芷歌清眸微沉,實在恨自己功夫不佳,都則怎麼可能受制於人!
“你嫁給我!”軒轅佑銘握著她的素手,眸光幽沉,“打掉肚子裡的孽種!”
“你休想!”李芷歌胸臆間壓著的怒氣不可遏制地噴洩而出,猛然甩開他的手,清眸之中盡是寒徹。
“哼哼!”軒轅佑銘嘴角邪獰的勾起,“等你成了我的女人,看他還會要你嗎?”他粗魯的伸手扯落李芷歌胸口的衣衫,“我告訴你這個世界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