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重臣,這事要是傳出去老爺豈不是要受百官嘲諷,以後可怎麼在朝堂上立足?”
李毅巖被張明茗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臉上的肉也因為憤怒變得一顫一顫的。
“怎麼帶著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哼哼……”張明茗奚落完李芷歌又將矛頭轉向了她身旁的銀面,眸光一斜,狠狠道:“只怕是非奸即盜!咱們李家怎麼可能會允許這種不明身份的人踏足。來人啊,把這一對姦夫淫婦給亂棍打死!”
銀面眯眼沉吟片刻,輕笑著嘲諷道:“早就聽說左相夫人是個出了名的悍婦,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你……”張明茗吃癟,怒火中燒,大手一掄將茶几上的茶杯擊向了銀面。
銀面淡淡皺眉,寬袖一展,便將茶杯和飄灑出來的茶水悉數收入袖中,片刻,一道銀光如閃電般擊中張明茗身側的茶几,瞬間碎成粉末,嚇得張明茗臉色煞白。
不可思議地盯著前方的這個帶著面具的神秘男子,能將幾米外的實木茶几擊成粉末他的內力是有多麼的深厚,心底莫名地有些害怕。若是剛才這一擊的目標是她,此時她早就已經去見閻王了。
張明茗的身子微微一顫,眸中驚恐,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只是不甘地凝著一旁一言不發的李毅巖。
“你究竟是何人?”李毅巖肅然問道,語氣中皆是不滿。
銀面目光微冷,唇邊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李相覺得我是什麼人?”
李毅巖面色幽沉,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子,此人氣質脫俗,絕非普通人。危險地眯眼,只是那個丫頭大半夜地把人帶回來是什麼意思?
“既然不願說,那就請回吧!”李毅巖不動聲色地說道。
“哼,你確定要趕他走?”李芷歌冷哼了一聲,淡淡問道,眸間透著幾絲駭人的冷意。
“深更半夜的哪有留宿陌生男子進府過夜的!”李毅巖臉色黑沉,悶聲道:“至於你的事情,我稍後再做處置!李福,送客!”
李福連忙跑到銀面跟前,躬身道:“這位公子,請!”
銀面嘴角微勾,哼笑一聲,低沉而渾厚的聲音帶著一絲威嚴和冷意,“我可是最有資格進李家祠堂的人,你確定要趕我走?”
李毅岩心頭猛然一震,最有資格進李家祠堂的人!
難道,他是……自己的兒子!
張明茗的臉色煞白,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一切,轉而惡狠狠地看向冷澈清傲的李芷歌,她勾唇淺笑,目中卻透著一股凜凜寒意,厲聲質問道:“夫人,你是要李家斷子絕孫嗎?”
張明茗心頭一顫,眸中惱怒難掩,只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差點咬碎了一嘴銀牙。隨即,一聲輕嗤,精明算計的眸光在銀面身上不斷地流轉,“隨隨便便找個帶著面具的男人,就想冒充咱們李家的子孫,未免也太荒唐了些吧!”
“怎麼,你又想像當初那樣阻止我們認爹了?”李芷歌反唇相譏,“既然你這麼說,那就拿出證據來證據他不是李家的子孫!”
張明茗怒火中燒,猛然從座位上起身,厲聲開口道:“放肆!”
銀面唇角斂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淡淡朝李芷歌說道:“李夫人,既然不歡迎,那我們就走吧!”
李芷歌清麗的容顏上,綻開一抹璀璨的笑意,和銀面轉身而去。
李毅巖的視線,不經意地從銀面身上掠過,看到她們一起離開的背影,眸光忽然變得幽深起來,冷冷開口:“慢著!”
“老爺!”張明茗驚呼,她實在沒有想到李毅巖竟然相信他們的鬼話,“千萬不要被他們的花言巧語矇蔽啊!”
銀面與李芷歌相視而笑,緩緩轉身,銀面不動聲色的臉上隱有一絲波動,“巧言令色的恐怕另有其人吧?夫人連真假都未確定就急著趕人,你這個當家主母未免有些不明是非,顛倒黑白吧?”
張明茗聞言,臉色極其難看,一臉的橫肉不斷地顫動著,冷聲道:“我也是實話實說而已。否則你為什麼帶著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分明是你心中有鬼,故意糊弄我們。”
“你又不是我們的親生父母,區區一個繼室,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放厥詞?”李芷歌唇角一勾,綻出一抹冷然的笑意,看在張明茗的眼中卻是赤裸裸的羞辱。
“你!”張明茗氣得直跳腳,只是身側的李毅巖卻是毫無反應,直勾勾的盯著銀面一陣打量,更是讓張明茗惱火不已。
“你真的是……”李毅巖抑制不住激動,緊握著的雙手微微顫抖,雙唇緊抿,想說什麼有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