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痛,忍著點!”李芷歌處理完裂開的傷口,擔憂地望了眼已經滿頭大汗的軒轅佑宸,清眸中盡是敬佩與專注。
軒轅佑宸微微頷首,他如星辰般的黑眸閃過幾絲堅毅,隨即緩緩地閉上眼睛,濃密的劍眉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勁,雖然衣衫溼了大半卻沒有哼一聲。
李芷歌將床單裹在了軒轅佑宸的傷口上,纏繞了幾圈後,突然束緊,腿部的肌肉被狠狠地捆綁在了一起,甚至可以聽到骨骼聲。用了吃奶的勁總算是把傷口用了按壓止血法處理完畢了,長舒了一口氣,示意紫霄慢慢地將腿放下。
紫霄有些擔憂地走向了床頭,略帶焦急地喚道:“主上!”
軒轅佑宸緩緩地睜開了眼眸,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順著他稜角分明的臉頰慢慢地流淌了下來,略帶嘶啞的聲音傳來:“沒事。”
李芷歌拾起一旁的匕首,走至一側的火燭上,微微燒紅,略帶輕鬆地戲謔道:“放心吧,死不了!”
紫霄的嘴角不由地抽了抽,這語氣怎麼這麼熟悉,只是盯著這個美得讓人窒息的女人發呆。腦子裡千迴百轉都沒有思緒,他究竟是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
軒轅佑宸凝著一側目不轉睛望著李芷歌的紫霄,臉色微沉,不滿地悶哼了一聲。
紫霄自知不妥,急忙收回了視線,恭敬站在軒轅佑宸身側等候吩咐。
李芷歌嘴角閃過幾絲壞笑,這個人矇在鼓裡的模樣還真是可笑!走回軒轅佑宸的身側,用鋒利的刀刃割傷了左手手腕,鮮血順著手急速地往下淌。
李芷歌的鮮血落在了軒轅佑宸剛才包紮好的傷口處,雪白的床單上滴滴鮮血格外的刺目,漸漸地浸透了床單融入了被束縛住的傷口上,有一種舒緩清涼的奇妙感覺。
“原來是你!”紫霄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個女人就是那個黑臉大媽!他曾經在明因寺見過她用自己的血讓頭疾發作的主上輕鬆入睡。
“我的好夫人,到現在才認出我來,未免也太遲鈍了吧?”李芷歌打趣道,利落地處理完手腕上的傷口,一副有本事你就來的模樣,氣得紫霄渾身一陣發抖。
“你這個……”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個古靈精怪的女人。
“紫霄!”軒轅佑宸冷聲打住了兩人的嗆聲,“去看看藥煎好了沒<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紫霄狠狠地瞪了李芷歌兩眼,不甘心地退出了房門,“是,主上!”
李芷歌望著紫霄一臉憋屈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軒轅佑宸如鷹隼般銳利的深眸掃過,李芷歌訕訕地笑了笑,當著人家主上的面欺負手下未免也不太好,太不給某人面子了。
“過來!”軒轅佑宸冷著臉,眉宇間帶了幾分怒氣,李芷歌微微有些詫異。雖然她欺負了紫霄但是不也救了他一命嗎,這傢伙未免也太小氣了些。
“幹嘛?”李芷歌理直氣壯地走到床頭,在這種氣場強大的人面前拼得就起氣勢,她自然是不會輸的。
軒轅佑宸執起李芷歌受傷的左手,仔細地檢查了她的傷口,溫柔地關心道:“你的手怎麼樣?”
李芷歌的心頭瞬間一暖,算你有良心!不自覺地抽出被他握著的手腕,裝作滿不在乎道:“沒事,小傷而已。”
軒轅佑宸確認過後,一道極細的傷口若隱若現,卻緊緊握不肯放手。抬起那雙深邃的黑眸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芷歌微微一怔,為什麼?
“消毒!”李芷歌比較專業地回答了他的問題,而他的眸中卻盡是怒氣,握著她的手更是緊了緊。
他的眸子如冰潭透著一股讓人置身寒冬臘月的氣息,冷不丁讓人直達哆嗦,他滿是磁性的聲音冷澈地傳來:“在給別人看病的同時不準傷害自己的身體!”
聽似嚴厲無情的聲音落在李芷歌的耳邊卻格外的感動,這個時候他竟然先關心起自己,卻隻字不提自己的傷。
“傷口已經包紮好了,血也止住了,喝了藥燒就能退下去了。”李芷歌急忙扯開話題,“還有你需要臥床休息半個月,要是再出岔子只怕神仙難救了。”
軒轅佑宸緩緩地鬆開了李芷歌的手,一臉的不屑,“臥床半個月,我可受不了!”
李芷歌一聽此話,一陣惱怒便湧上了腦際,怒喝了一句:“受不了也得受!”
“吱呀”一聲,門外幾人傻愣愣地站在了原地,一人端著藥碗恭敬地站著。
“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