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畫閣外停著各式各樣的馬車不下幾十輛,這軒轅王朝赫赫有名的鐵畫銀鉤耿清風筆下如有神,善畫美人圖,深得京中貴婦小姐的喜愛,因為慕名而來之人比比皆是。
“咦,吳兄可真是貴人事忙啊,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啊?”一灰衣男子下了馬車朝著另一輛馬車中的男子戲謔道。
“章兄說笑了,在忙也忙不過你啊!今個兒來自然是為了百美圖了,難道還是為了兄臺你不成,哈哈哈……”男子大笑著跨進了清風畫閣的大門,連正眼都沒瞧剛才搭訕的那個灰衣男子。
“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藍衣男子一陣不甘,冷不得地啐了一口,“我呸!狗仗人勢的東西,不就是仗著自己的姐姐嫁給了銘王當了個小小的妾室嗎,拽什麼拽!”猛然甩了甩衣袖,黑著臉也跟著走了進去。
軒轅佑宸的俊臉微微一滯,隨即恢復了正常,一雙如同黑曜石般的深眸閃過幾絲光暈,放下馬韁,跳下馬車,言語中聽不出任何的語氣,“到了!”
李芷歌微閉著的瞳眸猛然張開,環視四周,黑色的嘴角閃過一絲殷勤的笑意:“夫人,請!”
紫霄的臉上一陣青白閃過,眯起眼恨恨地盯著此刻正弓著腰伸著手的李芷歌,哼了一聲不甘心地下了馬車。
李芷歌冷笑著也跟著下了車,這夫人脾氣也太差了點!
紫霄可憐兮兮的望著被當做車伕的主上,真是同病相憐啊!想當初他們身披戰甲,馳騁沙場,浴血奮戰的時候,那是何等的英雄氣概,現如今一個竟然淪落成車伕,而自己更是被迫穿上女裝就連聲音都……想到這裡他眼睛竟然有那麼幾分的酸澀,這究竟是什麼世道啊?
“夫人,你怎麼了?”李芷歌霎時關心地走到紫霄的身前,安慰的話語讓人不經羨慕。
“沒怎麼!”紫霄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滿是火藥味。
李芷歌無奈地翻了翻白眼兒,瞅了瞅一旁滿是詫異的軒轅佑宸,無奈地聳了聳肩這可不關我的事兒。
軒轅佑宸在剛才聽到這一聲頗帶怒氣的聲音時,深邃的瞳眸閃過幾絲莫名地訝異,隨即又恢復了清明與冷酷,就好像是一顆石頭被砸進了深潭之中濺起一絲水花後又再無生息。
複雜了投了此刻低著頭難堪著的紫霄,銳利如同鷹隼般的犀眸轉到了李芷歌的身上,她真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嗎?
“滾開!滾開!全給爺爺滾遠點!”不遠處一陣喧鬧聲打破了這一方濃重的文藝氣息,瞬間顯得檔次降低了許多。
老遠的就看到一八人大轎抬著一身肥肉的張傲霖威風得意地朝著清風畫閣而來,那滿臉的橫肉在轎子的顛簸下抖了分外厲害,一副臭牙露著隱約還能聞到那臭氣,眯著的豬眼裡滿是淫一蕩的光。
臃腫的身軀嘚瑟地跳下了轎,渾身威風地抖了幾抖,胸口肚子上的肉跟著也顫了起來,“今個兒欣賞美人,怎麼能少了爺呢,哈哈哈……”得意地踏進了大門,連眼皮子都沒睜開,只不過是把周圍的人都當做空氣,那模樣夠囂張。
李芷歌鄙夷地盯著此刻那一副欠揍的表情,那天的仇姐還記在賬上呢!
“走!”李芷歌緊跟著張傲霖也走進了畫閣,迎接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書童,“請這位公子在此稍作等候,主人馬上就出來會客。”
李芷歌微微點了點頭,隨意找了一個位子坐下,示意旁邊兩人也坐下。
“彭”地一聲還不等坐穩,座椅就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腳,“死婆娘,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膽敢坐在咱們少爺的位子上,滾!”一凶神惡煞的下人朝著紫霄就是一頓臭罵。
張傲霖跟在身後挺了挺腰,這可是東位主座,如今在場的除了他還有誰有這個資格坐呢!瞧瞧這幾個窮酸樣,真是狗膽包天,敢在他太歲頭上動土。
“喂<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臭娘們,說你呢!趕緊滾開!”
紫霄的雙手一陣青經直冒,剛想起身卻被一隻柔嫩纖細的手給握住了,渾身一陣麻木,雙眸緊張地瞅著一旁的李芷歌,她這是想幹嘛?
李芷歌瀟灑地站起身來,一張漆黑髮亮的臉上帶著幾分煞氣,“賤人,真是冤家路窄啊!”
張傲霖在瞧見了這張熟悉的容顏之後真個人為之一震,隨即四下朝看了下是否有其他人,冷哼了一聲怒道:“臭娘麼,是不是想爺爺了,先脫光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