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佑宸凌空而起,用輕功以最快的速度在帝都的上空飛行,朔風緊吹,寒風肆虐,李芷歌毫無知覺地躺在懷中,臉上的傷口格外的刺眼。
“啪”地一聲巨響,軒轅佑宸一腳踹開了薛視仁的房門,放下李芷歌,冰冷的瞳仁比那外頭的天氣還要寒冷千百倍:“快救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薛視仁一驚,急忙為李芷歌把脈,清理傷口。
李芷歌秀眉緊皺,額頭上的汗珠直冒,她恍惚地睜開眼眸,空洞地望著頭頂帳幔,“我絕不認罪,絕不!”
“小師妹?”薛視仁焦急地在一旁叫喚道,只是看樣子應該是神志不清,望著始終站在一旁的軒轅佑宸道:“還好都只是一些皮外傷,只是這臉上的傷口……”
“怎麼樣?”軒轅佑宸的眸光未曾從李芷歌的臉上轉移過,她的發,她的眉,她的眼,雖然都已經深深鐫刻在他的心底但是他卻覺得如此的不安……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傷口雖然止住了血可是卻無法癒合……”薛視仁已經連續用了三種最好的傷藥但是卻依然無濟於事,只怕這傷不簡單!
“什麼意思?”軒轅佑宸 怒睜著眼,額角的青筋隨著呼呼的粗氣一鼓一張,怒火在胸中翻騰,如同壓力過大,馬上就要爆炸的鍋爐一樣。
薛視仁從未見過王爺發這麼大的火,心中大駭,垂首道:“兇器一定是做過處理,所以會導致現在的高燒不退。屬下一定會竭盡全力,救活小師妹的。”
“來人啊,把宮中的太醫全部召來!”軒轅佑宸此刻已心亂如麻,坐立不安,就連呼吸都不在那麼順暢。
***
皇宮。
善睿皇帝一襲明黃色的龍袍,穩坐在金鑾殿上,氣定神閒,批閱著堆積如山的各方奏摺。
“啟稟皇上,這件事情就是這樣。”順天府尹嚇得冷汗直冒,就連跪在地上的兩條腿都不停地打著哆嗦。
皇上並未說話,手中的動作也並未停止,嚇得順天府尹滿頭大汗,差點還尿了褲子。
“皇上,茲事體大。雖然宸王殿下戰功赫赫但是卻也不能無視法規,擅自將人犯帶離天牢。這可是我朝自開國以來從未發生過的啊!”右相史奎勻撫摸著自己下巴上那柔順的鬍鬚,一副感慨萬千的評論道。
“哦,那愛卿以為如何?”皇上臉色未變,依舊批閱著手中的奏摺,漫不經心地問道。
“微臣以為,宸王殿下該罰!”史奎勻鐵面無私道。
“宸王帶走的那個人犯是什麼人?”皇上並未回應,卻突然問道。
“啟稟皇上,人犯是左丞相與原配司空靈兒所生的嫡長女,李芷歌。”順天府尹低著腦袋,弓著背,嚇得不清。
皇上放下手中的筆,微微抬起頭來,一雙犀利的眸子劃過一股無人察覺地憂傷。
“皇上,微臣也聽說過這個李芷歌。只不過既然此案牽涉到李丞相只怕交給順天府有些不妥。”史奎勻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進諫。
“愛卿有何高見啊?”皇上再次批閱奏章,似乎並不是很上心。
“微臣以為,不如就將這個案子交給銘王殿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史奎勻提議。
皇上合上手中的奏摺,一雙黑眸投向月色朦朧的暗夜之中,“傳朕旨意,此案交由大理寺,銘王和宸王一同審訊。”
史奎勻暗暗佩服皇上,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皇上這是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
不過這樣更好,這件案子只怕那個李芷歌是死定了!如此一來,李毅巖和兩位王爺的樑子是結定了,他就更加不可能依靠哪一派來和自己鬥了。
順天府尹嚇得兩腿發軟,掙扎了幾次才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出御書房,雙王會審,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啊!
***
南宮別院。
南宮讓得知訊息瘋了似的往順天府奔去,只可惜晚來了一步,得知李芷歌被軒轅佑宸帶走了,整顆心都好似在烈火上考似的,再次瘋了一般朝宸王府趕去。
他竟然覺得自己如此的無能,明知她有危險卻無力相救。
他很是痛恨自己!
狠狠一拳砸在馬車壁上,發白的骨節咯咯地作響。
“世子爺……”小玄子不安地朝馬車內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