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男人就緩緩出聲:“如果你是來道歉的,那就欠我一句‘對不起’。如果不是,那就欠一句解釋。”
木棉背對著他,臉頰燙著,因為實在羞愧。
他也不急,就等在那裡。
也許是他的直截了當沒給她逃避的機會,在只有一條路可選的情況下,木棉反而沒那麼緊繃了,全身的肌肉也都慢慢的放鬆了。
她又頹然的坐回來,抬眼望他,依舊的面無表情,在發生了昨晚那樣的事後,甚至連一絲憎恨或是厭惡都沒有,只是雙眸,明亮奪人。
木棉又低頭沉默,半晌,突然鼓足勇氣,大聲說:“你打我吧,只要你能消氣,隨便你怎麼打都行!”
她實在想不出其它彌補方式了,單單“對不起”三個字,她說不出口。
他怔了下,的確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看來,是破釜沉舟啊。
他寵辱不驚的問:“你真的願意?”
見她咬牙點頭,連清和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身子傾過來。感覺到他的氣息在逼近,木棉趕緊閉上眼睛,然後昂起頭,眉毛擰著,睫毛可憐的打著顫。
擱在桌上的雙手不由得握緊,是打是罵,她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只要他能出氣!
他望著,遲遲沒有動作,眸中色澤忽暗忽明的。
片刻,他說:“你要是個男人,我真的會揍你。”依稀,能聽到他咬牙的聲音。說完,他又坐下。
木棉慌忙睜開眼,迎上他淡至無味的目光,愧疚感更重了,“當眾說出那麼不負責任的話,害你背了黑鍋,我真的很抱歉!可我又不知道還能為你做些什麼……”
連清和也只是看著,眸底的幽暗,一如在夜裡遊蕩的旋律,總也找不到奏響它的人。
“所以,你是來說對不起的。”他替她下了定論。
木棉咬了咬唇,抬起頭,一瞬不瞬的望住他,下定決心,“只要是我能為你做的,我一定會做。”
他調開視線,抵向旁處,許久才說話:“我要的,恐怕你給不起。”
“什麼?”木棉的眼神裡燃起一絲希望,堅信不管他要求什麼,她都一定會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