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憶走過來,環起手臂,晶瑩的眸一直不離襲垣騫的身影。
“有時候吧,我覺得這小子其實也蠻帥的!”她眯起眼睛,由衷的說。
木棉笑笑,找個靠窗的位子坐下來,右手自然垂落,已經看不出來剛才顫抖的痕跡。
雲憶坐到她對面,大眼睛直勾勾的瞅著她,“木棉,他不適合你。不是因為偏見我才這樣說,我是不想你將來痛苦。”
木棉抬手撐著額角,朝他的方向看過去,眸光又沉了,“我知道。”她說。
雲憶一愣,繼而表情開始變得複雜。
她沒像平時那樣強烈否認,或者一笑置之,而是說……知道。
做為國內最成功的地產大亨之一,襲正瀚第一次攜長子公開露面,還是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看著不時被人圍在中心的襲垣騫,冷淡的表情,過於隨性的表現,讓人很難打高分。可是,他談話時的反應及對行業的獨特看法和敏銳度,卻令人刮目相看。
襲正瀚在一邊,不時滿意微笑,程湘的臉上也堆著笑,心下卻是極得咬牙切齒。
襲垣騫已經威脅到了她們母子!
身邊或試探或逢迎的嘴臉,讓襲垣騫不屑的睨起眼睛。
餘光又朝角落方向的掃去,瞥見有男人正對木棉搭訕,他倏然捏緊了手裡的杯子,送到唇邊,抿了一小口。
他沒過去,而是轉了視線,繼續做他該做的事。
像個男人那樣。
被木棉拒絕後的男人,一臉不爽。又和同伴聊了幾句後,就去了洗手間。
襲垣騫陰鷙的視線,透過杯沿上方,朝那裡瞥了一眼後,將剩餘的酒一仰而盡,放下了杯子,面無表情的說了句:“我去洗手間。”
襲正瀚點頭:“待會還要給你再介紹幾位生意上的朋友。”
襲垣騫沒說話,朝洗手間方向去了。
推開門,男人正在撒尿。
襲垣騫環視一週,確定衛生間裡只有他們兩人後,隨手將門反鎖,又從口袋裡掏出方帕,展開來一甩,邊走過去,邊一圈一圈纏在右手上……
男人尿完了,爽得打了個寒顫,然後拉上了拉鍊。
剛要轉身,一件西裝外套突然罩在了他的頭上,眼前頓時一黑!
“誰?!”
驚恐的聲音還沒落地,身上就捱了幾記重拳……
隨即,衛生間裡響起了成串的悶嚎。
看都不再看一眼倒地的男人,襲垣騫開啟門走出去,抖了抖西裝重新穿在身上,頓時,又見修長身材,迷人魅力。
待男人跌跌撞撞的從裡面出來,想要找是誰下黑手的時候,走廊上已是空空蕩蕩。
為了趕走身邊的追求者,雲憶纏了木棉整晚,不是給她介紹相親物件,就是給她洗腦灌輸新思想。趁她去補妝的空當,木棉好不容易清靜了會,就去自助餐區挑了些水果。
轉身,與一位貴婦碰了個正著。
程湘拿著與身上禮服同色系的手包,雍容華貴的站在她面前,眼皮也不抬的掃了她一眼,說:“我知道我老公去找過你,讓你勸垣騫勸進公司。”
木棉靜靜的,不說話。
她很少會討厭誰,但對程湘著實是沒有好感。
她永遠也忘不掉,時隔多年,她再一次見到阿騫時,他被程湘用棍棒打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