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雲洛想說什麼,最後也只是沉默。只要能還自己自由之身,他寧願被她恨著。
他的反應,全部落入楊蔓菁眼中,她退後幾步,望著他,“我不可能再為這段感情踐踏我的自尊,我努力過了,結果你仍是要放棄。那麼,我成全你。”
聞言,付雲洛鬆了口氣,高興道:“太好了……蔓菁,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楊蔓菁表面不動聲色,手心卻攥得緊緊。
“你什麼都不用說,我楊蔓菁不是一個死纏亂打的人。我愛你,便會給你全部,我若放手,從此就是陌路。”轉過身,她說:“你走吧。”
付雲洛幾乎是迫不急待的轉身,可走到門口時,又停了下,扭過頭,目光之中尚有一絲留戀。
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說。
聽到身後急切的腳步聲,楊蔓菁死死咬著唇,愣是沒有掉下一滴淚。
她告訴自己,楊蔓菁,你是好樣的,你無愧於愛他的那顆心!
付雲洛匆匆離開連家,開車直奔醫院。
一路,他都抑制不住的興奮與激動,恨不能立即告訴木棉,他自由了,而且楊蔓菁也不會再成為他們之間的障礙,他會用全部的心去愛她!
這時,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好友陳陸打來的。
“雲洛!你在哪呢?”
“新加坡,怎麼了?”
那端幾秒的沉默之後,陳陸才口吻嚴肅道:“我問你,4月25日,你是不是去過加德滿都?”
付雲洛一滯,臉色神情急劇變化,陳陸似乎猜到了什麼,怒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跟我說實話?”
付雲洛將車子停到了一邊,眼神現出一絲掙扎,“陳陸,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警察來我這裡查過你。”陳陸咬咬牙,氣道:“雲洛,你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嗎?”他深呼吸,說:“地震時受損的監控畫面被還原,你當時做的一切,都被拍了個清清楚楚,你涉嫌故意傷害罪會被起訴的!你現在應該慶幸連清和還活著,否則,就是故意殺人!”
順了順氣,他說:“你現在趕緊想辦法取得連清和的詳解,最好能讓他出具一份說明,證明你當時是想要救他的,但由於監控角度拍攝的問題才會產生誤解!聽著,連清和的身體狀況誰都不知道會挺多久,你必須要在這段時間內得到他的證詞!要不然你就真的麻煩了!還有,找蔓菁幫忙,她一定會幫你的!”
付雲洛聽著,從口袋裡摸出根菸來點燃,過了許久才說,“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付雲洛!你瘋了嗎?你這是在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對不住了,這事就只能麻煩你了。”
他掛了陳陸電話,然後直接關機,重新坐進駕駛室,發動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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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警察登門拜訪。
當連玉城夫婦看到那天拍攝的監控畫面時,全都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
沒什麼比親眼目睹被壓在廢墟下的兒子,又被人惡意在身上壓下石塊更殘忍更痛苦的事了。
連夫人已是泣不成聲,“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連玉城坐在沙發上,臉頰脹得通紅,身子不住的顫抖著。儘管他已經氣到想要殺了那個傷害兒子的男人,可還是尚有一絲理智。
“這件事,不要讓蔓菁知道。”
連夫人閉上眼睛,哭得更厲害,“我可憐的蔓菁……”
警察說:“我們想請付先生隨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連玉城咬了咬牙,吩咐菲傭上樓叫他。楊蔓菁這會卻走了下來,肚子已經大到連走路都會嫌費勁了。
她盯著電腦螢幕,說:“那不是他。”她的聲音毫無起伏,表情顯得有絲麻木。
警察皺眉,“不是?”
連玉城夫婦也愣了,她緩緩說:“那天,他和我在一起呢,怎麼可能會出在那裡?對了,你們查到他的出入境記錄了嗎?”
警察一滯,他們的確沒有查到,否則就不會因為證據不足而“請”他回去調查了。
楊蔓菁的態度愈發的冷了,“沒有證據,憑什麼來找我丈夫?就憑這麼個監控畫面就想定他的罪?你們不知道世界上長得像的人有多少嘛!”
“蔓菁!”連玉城不得不制止女兒,不想她再失態。
在送走警察之後,連玉城回過頭,從未有過的凝重目光看她,“你維護的這個人,傷害了你的兄弟。”
楊蔓菁調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