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嗎?”
木棉回過頭,滿眼的驚豔,“很漂亮!”
雲憶鬆了口氣,拎起裙襬轉了兩圈,朝她眨眨眼睛,“這是阿許給我選的。”
木棉笑:“他很有眼光。”
從婚紗店出來,兩人去了以前經常光顧的茶餐廳。
下午兩點,人不多。
挑了個靠窗的位子坐著,咬著奶茶的吸管,歪頭望著窗外,看街景,看人,形形色色的人。
“木棉,你不後悔嗎?”雲憶動也不動的問她。
她說:“我不後悔。”
“你就那麼捨得離開他?我離開阿許半天都受不了!”
一陣沉默後,她說:“如果有前世的話,他一定欠過我很多,所以,今生才來還債。既然,他沒辦法停止這個噩運,那就由我來終止好了。”
雲憶轉頭望她,“可你不難過嗎?”
木棉仍望向窗外,“難過了,才不會忘記。”
雲憶眼中全是心疼,側過頭,喃喃道:“那他應該更加記得深刻。”
木棉沒說話,從回到這座城市後,所有的人和物,都與他密切相關,她開始習慣,也開始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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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段自毓的電話,是夜裡三點。
“段先生,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啊?”木棉好不容易睡著,誰知就被電話吵醒。
“對不起,我實在是按捺不住激動,才會想在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你!”
木棉清醒許多,打了個哈欠,靠在床頭,“什麼事啊,這麼高興?”
“木棉,你聽我說……剛才,艾蒂安導演打電話過來,他說他很喜歡你的‘不見’,想購買版權做他新電影的配樂!”
木棉皺眉:“誰是艾蒂安?”
“他是法國家喻戶曉的電影導演、奧斯卡最佳導演!他的電影水準很高,以往合作過的都是頂級電影配樂大師!他對‘不見’的喜愛,真的超乎意料,你馬上就會受到全世界的矚目!”
木棉慢慢接收了他剛才說的訊息,半晌,說:“那就交給你幫我處理好了。”
段自毓不敢相信的問:“就這樣?”
“嗯,我要參加雲憶的婚禮,抽不開身。”
電話那頭的人無奈笑笑,“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會,你卻好像無所謂。木棉,告訴我,現在還有什麼能打動你?”
還有什麼……
掛了電話,她側身躺在床上。
偌大的臥室,在深秋的夜裡,顯得過於清冷。
天上的星很亮,卻影影綽綽的,再也分辨不清她要找的那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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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她給自己準備得很豐盛。
端上桌,坐下來後,卻突然沒了胃口。
有人送來報紙,她取進來,隨意翻看,剛好看到一則關於富城集團千金宋琳結婚的訊息,照片裡的她,笑容明豔,光彩奪目。
另一版,是關於新地置業集團與名創地產的專案公司“新名”的報道。
木棉坐下來,細細地讀。
在連清和離開後,新名的一切大小事宜,都由襲垣騫負責,他的實力備受合作方新地置業的肯定,雙方合作一直很愉快。樓盤“新名·Find城市之間”,已開始預售。
合上報紙,木棉端過早餐,默默的吃著。
停得下的是腳步,停不了的是時間,沒有什麼會一成不變。暮然回首才發現,該在行跡軌道上的,也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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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憶婚禮那天,木棉起了個大早,趕去付家。
付爸付媽看到她,驚喜的不得了,關於兒子付雲洛在新加坡做過的事,他們一概不知,對木棉仍舊親得像女兒。
陪二老聊了會天,木棉才來到樓上雲憶的房間。她已經換好了禮服,正坐在那兒化好妝。
“木棉!”她笑著打招呼,“你先坐一會啊,我馬上就好!”
看著鏡子裡的她,木棉笑道:“我不急,倒是你,一定要打扮得美美的才行!”
“就咱這底版,還不是怎麼化怎麼美!”
“是是是,我們家雲憶最漂亮了!”
待她化好妝,木棉便將包裝精美的禮物送到她手裡,“雲憶,恭喜。”
“是什麼?”雲憶一邊拆開一邊玩笑道:“隨隨便便送幾疊現金就好,何必這麼麻煩呢?”當她看到裡面的長命鎖後,喜歡得不行,“算你這丫頭有心了!”
很快,雲憶的同事和朋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