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倒是贏得了木棉的好感。
兩人的感情,永遠都不取決於第三者,否則,那樣的感情註定也是長久不了的。
她又問:“你爸爸呢?”
不是木棉八卦,就因為是其其格,她有種責任感,不想她受到傷害。
遊葉舟想了下,說:“他是我繼父。”
木棉立即噤聲,貌似是觸及到了人家的**,有絲歉意。
遊葉舟看出來,對她笑笑,“沒事的,我繼父對我很好的,比起我媽媽,他很支援我做自己想做的事。”
“那就好。”木棉也不再多問,忙讓兩人各自回房間休息,她給連清和打了電話,約好晚上一起吃飯。
#
電話結束通話,連清和緩緩抬頭,看向坐在對面的人。
一位老者,不苟言笑,穿戴打扮都是一絲不苟,看得出,是個十分嚴謹的人。
他望一眼電話,慢慢出聲:“是她打來的?”
連清和也不瞞他,點頭。
老者垂眸,沒有任何表情,道:“我想,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了。”
連清和揚起一抹毫無意義的淺笑,面對他,目光坦然,“我該明白什麼嗎?”
即使,對方輩分輪不到他造次,可他近似無理的要求,連清和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
老人抬眸,平淡的視線調向他,聲音更加淡漠無味,“抱歉,關於你,我已經調查得很清楚了。我並不認為,你能給她幸福,所以,我才會親自過來,就是想要勸你,做不到的承諾,還是早早放棄得好。”
連清和似乎累了,靠向椅背,漆黑的眸微闔半分,過了許久才說:“我想給她一個婚禮。”
老人看他,直言:“除了這個儀式之外的呢?”
連清和一點點掀開眼簾,字句清淡,可又尖銳鑿心,“是我的一生。”
老人只是望著他,什麼都沒再說。
這時,桌上內線響起,連清和說了句抱歉,按下內線。
小秦的聲音傳來:“連總,聶小姐到了。”
“嗯,我知道了。”
對面的老者站起身,“我該走了。”
連清和抓過旁邊的手杖,撐著站了起,儘管只是一個如此簡單的動作,在他做來,卻是十分吃力。額上也是現出一層細密的汗,可他硬是面不改色,站得筆直。
老人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抿了抿唇,說:“如果不是因為木棉,我會十分欣賞你,但是,我不能拿她的終身幸福在賭。”
連清和站定後,清冷的目光看向他,“那她之前的幸福,又是誰毀掉的呢?”
老人什麼都沒說,轉過身走向門口。
連清和目光斂下,口吻淡漠,“抱歉,我不方便送您。”
老人推開門,等在外面的人看到他時,微微吃一驚,脫口而出:“段老?”
老人抬頭看她,是個打扮時尚的年輕姑娘,他揚眉:“你認識我?”
聶詠兒難掩激動神情,立即回道:“我是佲伶音樂學院的,您曾來過我們學校演講,我就在現抄…真的特別震撼1
老人之前繃緊的神色,有所緩和,略一頷首,道:“你們都是國家的未來,要用心學習,才能對得起祖國的培養。”
聶詠兒低下頭:“……您說得是。”
目送老人離開,她才推門走進去,“連總。”
連清和坐在椅上,看她:“你認識他?”
顯然,他聽到了門口的對話。
聶詠兒眼前一亮,“段寶璋,國內第一批指揮家,曾任國家交響樂團的總指揮!我們在音樂學院時,沒聽看過他的教學影片,當然認識啦!沒想到能在這兒見到他!”
即便已經是當紅新星,聶詠兒提起在校時的情景,仍是眉飛色舞的。
連清和垂眸,關於段寶璋的話題,沒再觸及。
聶詠兒也迅速冷靜下來,坐下來,完全是一副談公事的口吻,“連總,我知道您時間寶貴,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好了。”
社會的歷練以及現實的不公,早已將當初青澀羞怯的聶詠兒變得成熟,教會她如何生存。所以,在她看來,早已不存在所謂的“宿敵”,人與人之間唯一聯絡的紐帶,就是利益!而今天她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主動出擊。
“我聽說,‘find’廣告系列又要重新啟動了。”她直視連清和,一字一句的說:“我認為,我是最適合第三部廣告片的女主角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