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很懂事的又將門替她開啟,朝她揮揮手,“阿姨再見。”
“再見。”木棉總算露出溫柔的微笑。
回到家,一室清冷。
手上的傷口,麻醉藥效已過,這會開始痛了起來,看樣子,有陣子不能碰她的琴了。
木棉就坐在沙發上,什麼都不想做。
稍晚些的時候,連清和打來電話,她吃力的用手指滑動螢幕,點開揚聲後,他低沉耐聽的聲音,總算給這裡帶來一絲暖意。
聽出她有些疲憊,他體貼得讓她休息。
對於自己懷孕的事,木棉也是隻字未提,只在電話掛上前,再次確認他什麼時候回來,他說後天。
木棉說,她有重要的事告訴他,連清和問是什麼事,她堅持要當面告訴他。
最後又聊了些,直到手機沒電,她才被催著去睡覺。
手上的傷口疼了一夜,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木棉才熬不住的睡著。
清早,敲門聲很響。
木棉被吵醒,慢騰騰到門口一看,竟是雲憶。
“雲憶,你怎麼來了?”
雲憶衝進來,“怎麼不電話?”
木棉打了個哈欠,“哦,手機不知道塞到哪兒了……”
雲憶也沒再多問,低頭就從包裡取出幾份報紙,平攤在桌上,回頭看木棉,似有難言。
“怎麼了?”木棉走上前,朝桌上面掃一眼。當目光落在報上碩大的標題時,目光徒然僵住,臉色也即刻變得慘白。
雲憶糾結出聲:“你懷孕的事,媒體不知從哪得到的訊息……”
從哪?
習慣利用輿論來打擾她的人是誰,這個答案,顯而易見!
雲憶望向她,擔憂道:“木棉,清和應該也已經知道了!你之前有沒有告訴他呢?”
木棉一點點收回目光,情緒反而冷靜了,她搖了搖頭:“沒有。”
雲憶一愣,“什麼?你居然沒說!”
木棉坐了下來,視線偏離紙上那些報道,“那天,他沒回來,因為爺爺生病住院,臨時回了新加坡,要到明天才會回來。”頓了頓,她說:“這種事,我還是想當面和他說。”
雲憶聽罷,懊惱道:“那現在怎麼辦?”
木棉去找手機,雲憶這才看到她包成饅頭似的手,驚道:“木棉,你怎麼又受傷了?”
“沒事。”她補充,“我不疼。”
雲憶看她,無奈的嘆息,“傷口疼不疼,也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了。”
木棉沒吭聲,翻出手機後,上面有許多未接來電,襲垣騫打了十幾通,還有付雲洛和楊帽,唯獨沒有連清和。
木棉不由得心裡一陣緊張,這麼多人都知道了,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雲憶見她神情凝重,鼓勵道:“木棉,你打給連哥,馬上就向他解釋清楚!”
發愣時,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朱哥打來的,他在電話裡急道:“木棉啊,樓下有好多記者,有的已經進入小區了……還有,襲先生也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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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和雲憶兩個快步走出來,看到背對她們站在小區門口的男人。
記者們一下子興奮了,立即將鏡頭對準了她,各種問題也是層出不窮。
他轉過身,目光與她的對了上。
無視身邊的記者,他走過去,將她保護性的掩在身後。
“她沒什麼好回答你們的。”
記者追問:“襲總!爆料是真的嗎?”
木棉眼眸緊緊眯著,睨向他,有種想要宣洩的衝動。
閃光燈開始閃爍不停,他拽著她快步走進小區內,雲憶立即擋住追在後面的記者。
樓道依舊昏暗,他和她面對面,快要看不清彼此的臉了。
望著他,她問:“訊息是你放出去的吧。”
襲垣騫眸光一緊,冷酷過後,是淡淡輕笑,“我在你心裡,就是***人渣吧!”
木棉靜靜望他,本該憤怒,她卻平靜。
可這股子平靜,讓他害怕。如果連恨都沒了,那他們之前還有什麼?
他煩躁得別開臉,“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木棉走進電梯。
電梯門關上的一瞬間,他用雙臂撐開,就站在門口,與她對視。
像獵人在追逐,要嘛捕獲獵物,要嘛被反咬一口,丟了性命!他沒得選,只能任其發展。
將她從裡面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