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他抬手拍拍她的臉,“喂!”
宋琳醉得迷迷糊糊的,一看是他,立即撲過去,“垣騫……我終於等到你了……”
聞到她身上的酒氣,襲垣騫的臉色很難看,掙脫開她的懷抱,他馬上打電話。
不大一會,徐強從裡面匆匆跑了出來,後面跟著兩名保安,“總裁,怎麼了?”
看到醉得一塌糊塗的宋琳,徐強愣了,“呃……這是……”
將宋琳推給徐強,襲垣騫拉開車門坐進去,“把她送回去。”
“總裁……”徐強還想再說什麼,襲垣騫放下車窗,回過頭,眸色冷得全無半點溫度,“如果她再找事,就直接打電話給宋總,讓她老子過來接人!”
話落,車窗上揚,跑車“轟”地一聲,衝出地下車庫。
徐強無奈的嘆息一聲,嘀咕著,“哎,為什麼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總落在我頭上……”
一回頭,登時嚇一跳,驚道:“宋小姐?!你……你……”
宋琳完全清醒的靠在他身上,睜著眼睛,臉上神情盡是傷心與憤怒。
徐強反應過來,揮手示意保安離開,隨即小心翼翼的說:“宋小姐,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宋琳站直,傲然的昂起下巴,“不用了!”
她走到自己的紅色跑車前,拉開車門就坐進去。
“等等!等一下!宋小姐,你喝酒了,不能開車啊!”
宋琳鄙視的瞥他一眼,“誰說我喝酒了?把酒精當香水噴不行啊?”
望著她絕塵而去的紅色車尾,徐強又是一聲長嘆,“這都何必呢?”
宋琳坐在車上,不停的抽出紙巾擦眼淚,哽咽著,她憤恨的捏緊方向盤,“襲垣騫!我會讓你後悔的!還沒人敢這麼對我……我要讓你後悔!我要讓你跪在我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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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眼牆上的鐘,木棉才驚覺原來已經很晚了,而她連晚餐都還沒有準備。
她馬上走進廚房,繫上圍裙後開始做飯。
切菜板上傳來有節奏的聲音,漸漸,聲音放慢。
木棉的視線又不知瞥向何處,眼神僵直。從醫院回來後,整個下午,她都是發呆狀態,直到現在。
手指上突然傳來錐心的痛,是一條兩公分長的口子。
“嘶——”她倒吸一口涼氣,立即扔掉刀子,按住出血口,手忙腳亂的去翻急救箱。
貼上創可貼,忍著疼,她又折回。
飯菜端上了桌,還好沒有耽誤太久,木棉坐下來,望著落地窗外的夕陽,剛才餘暉漫天,披上一室霞光。
房間很安靜,只有牆上時鐘發出的滴答聲。
她靜靜的坐著,眉頭輕鎖,想著待會要如何開口……
這時,手機響了。
突兀的一聲,驚到了她。
木棉撫下狂亂的心跳,起身拿起手機,接了電話。
“今晚恐怕回不去了,”他說:“我爺爺住院了。”
木棉一滯,馬上問:“嚴重嗎?”
“不知道,我得立即回去看看。”
木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只是“嗯”了一聲。
“一個人在家照顧好自己,我到了新加坡就給你電話。”
“好。”
她的聲音儘量平和,這個節骨眼,還是不讓他分心的好。
電話那端有人在催,他答應過後,又說:“如果太忙,沒有立即打給你,有事你要打給我,知道嗎?”
木棉輕笑,“別當我是三歲孩子,我能照顧好自己。”
他哼了一聲,“你要真是孩子就好了,我就能隨時綁在身邊了,省得走到哪都操心。”
木棉一陣窩心,可心底壓石,也更重了。
連清和掛了電話,她轉身,望著擺在桌上的飯菜,一時也沒了胃口,獨自上了樓。
夜裡,她睡得很早,躺在他的臥房,處處都有他的味道,即便不在,竟也安心。
第二天一早,連清和掐著時間給她打了電話,告訴她,連守望並不大礙,但也得留院觀察兩天,他決定留在醫院陪陪爺爺。
木棉自然是鼓勵他多住幾天,可他卻說,兩天是極限了。
掛了電話,木棉坐在床上發了好一會呆,直到肚子餓了,這才想起昨晚晚飯沒吃。
像是有種使命感徒然而生,她再難受也得撐著下床,去把肚子填飽。
不大一會,雲憶也打來電話,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