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我……”
“你對我,到底是什麼?”在這樣的生死關頭,他是不會打算放過她的,在這最後的幾十秒鐘時間裡,他一定要逼她看清自己!
木棉目光鎖住他,張了張嘴,“我……”
拆彈專家的對講機裡,已經傳來要求撤退的命令,木棉急了,“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兩名拆彈專家沒有動,連清和同樣沒動。
他的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得不到她的回答,他是絕不會離開的。
木棉低頭看眼時間,慢慢閉上眼睛,咬了咬唇——
終於,她說:“喜歡……我喜歡……”
喜歡他,喜歡連清和,喜歡這個陪了她短短一程,卻讓她不知不覺明白什麼是愛情的男人!
聽到她的回答,連清和笑了,隱約能聽到他鬆了口氣的聲音。緊握的雙手,緩緩鬆開,拍了拍那兩名拆彈專家的肩,朝他們頷首致意:“謝謝,可以了。”
那兩人抬頭看看他,站起身,隨手就將她身上纏著的一圈炸藥給扯了下來,倒時間的秒錶卻還在繼續走著。
木棉愣了,驚道:“計時還沒有停下來!”
也就是說,炸藥隨便都能爆炸的!
連清和彎下腰,低頭安撫道:“鄭呂製作的炸彈,也不過是從網上搜來的方法,水平很低階,對於專業人士來說,只需要十幾秒就能搞定。”抬頭,看向兩人,“我說得對嗎?”
那兩人點點頭,其中一人在同伴的幫助下,摘下了笨重的防爆頭盔,臉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淌下來。
那是個十分帥氣的男人,不到三十的樣子,高高大大的,五官很立體,汗溼的臉頰,透出幾分野性難馴的味道。他看著連清和,冷冷一笑:“清和,因為你,我創下了拆彈以來最慢的記錄。”
說完,轉身就走。
脾氣看上去不太好呢。
連清和闔了闔眸,衝著他的背影喊,“喂,兩條軟中。”
走了兩步,對方揚揚手,伸出四根手指。
連清和笑了,“沒問題。”當他扭過頭時,正對上木棉狐疑的眼神,他只是保持微笑,聳了聳肩。
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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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今許帶著人又回到現場來取證,鄭呂身上的炸藥早就拆除,如連清和所說,是個沒什麼技術含量的自制定時炸彈。
音樂大廳外,被人圍了個水洩不通。又是白天,參賽選手及觀眾,還有圍觀的群眾、聞訊而來的記者,都是裡三層外三層。隨著警車和救護車的離開,人也才漸漸散了去。
一輛黑色摩托車在路上急駛,來到了音樂大廳門口,車上的人跳了下來,還來不及鎖車,摘下頭盔丟在車上,人就衝了進去,被門口保安給攔了下。
“先生,有工作證嗎?”
“我要找人!”男人很年輕,此刻急紅了一張俊臉,急道:“她在這裡比賽!我聽說那個通緝犯就在這裡,所以我——”
保安不耐的擺手,“已經抓住了!人都散了,現在沒你想找的人!”
襲垣騫愣了,再往內看去,這才發現,整個大廳都是冷冷清清。
“抓住了?”看到保安要走,他一把扯住,“有沒有人受傷?”
保安已經被問得相當不耐煩了,回過頭就想罵幾句,可對上男人泛著血腥色澤的眸後,硬生生又給嚥了下,悶悶的回道:“那小子抓了個人質,是個女人,這會正在醫院呢,剩下的我也不知道了,你自己看去吧!”
聽說是個女人,襲垣騫心下一沉,那股沒來由的不詳預感,強烈到正在不停折磨啃噬著他的五臟六腑。
重新騎上摩托車,他又衝上了車道,婉如一道在山谷間穿行的風。
他咬著牙想,一定不是她!
就算和連清和扯上了關係,那也不會是她!
可是,那個通緝犯為什麼不繼續逃亡,而是選擇出現在木棉比賽的地方?
他給不出另一個完美的解釋。
黑色頭盔後的俊容,已被一股懼意充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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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木棉趴在病床上,她身後的刀傷看著嚇人,好在沒有傷到骨頭,做了縫合,只等傷口養好拆線。
連清和推門進來,坐在她身旁,綁帶吊著胳膊。
木棉的臉頰扭到另一側,他盯著她,眸底藏著一絲笑意,“生氣了?”
木棉沒吭聲,也不想動。
旁邊的床位隱了下去,她怔了怔,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