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委的臉上,開始露出傾聽狀,或許是受到她放鬆心態的感染,有的甚至開始閉上眼睛聆聽,這代表了他們正在享受音樂,而不是考核。
大提琴醇厚古樸的琴聲,悠揚輾轉,不愧為被稱作“音樂貴婦”,它的聲音不見得有多華麗,甚至低調,毫無風頭可言。但就是這種不急不緩的勁兒,令人沉迷,寧願長醉。
臺下,荀朗震驚的張著嘴巴,眼睛瞪得大大,他有些激動的問:“教授!她一定會過的對不對?一定會過的!”
楊幌沒說話,只是鼻音很重的“嗯”了一聲。
荀朗一驚,回頭去看教授,他這時低著頭,看不清表情,慢慢的,摘下了眼鏡,用手背去擦拭一下眼角,再將眼鏡戴上。
荀朗這時才驚覺,教授對木棉的期待,早已超出了普通師徒,更像是父親,終於等到女兒綻放美麗的一天。奇怪的是,身為楊幌最滿意的學生,他竟不覺嫉妒,一點也不。甚至,還挺替木棉驕傲的。
他苦笑,這感覺還真是奇怪啊!難道,他年紀輕輕,也找到了做父親的感覺?!
坐在楊幌另一側的男人,全程的目光都只放在舞臺上,清凜的眼神,已經被臺上的她給震懾住。
他這一生之中,看到過的最美的畫面,也不過如此了。
她在臺上真的很美,長髮垂著,額著幾縷頑皮的發,半遮住她的眼簾。她安安靜靜的,抱著看起來又重又笨的大提琴,卻和諧得讓人移不開目光,一切浮躁都能被她的琴聲給治癒。
他望著,嘴角輕輕掀起,突然覺得很自豪,很驕傲,很想告訴全世界,臺上的那個女人,是他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