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皺眉,可還是依言將車子停靠在路邊。
木棉推門下車,回過身,朝他招手,“來啊!”
連清和隨她下去,木棉跑回去十幾米,來到路邊,那裡有人在街頭拉大提琴,琴盒開啟,裡面是硬幣和零星紙幣。
木棉朝他勾勾手,“錢包!”
他沒多想就掏了出來,遞給她,木棉從裡面抽出一張,放到了琴盒裡,昂起頭對那人笑笑,“可以把琴借我幾分鐘嗎?”
那是把很普通的琴,她欣喜的接過來,連連道謝。
轉過身,她下巴微抬,一手拎起裙子,正經八百的朝連清和屈膝行禮,後者揚起眉梢。
木棉坐了下來,將大提琴擱在腿間,琴弓觸上琴絃,手腕上的銀色手鍊,隨著一連串舒緩的音符,一同翩翩起舞。
她微笑著,目光凝向他。
是那首《千風之歌》——
翱翔在無限寬廣的天空裡
秋天化作陽光照射在田地裡
冬天化身作白雪綻放鑽石般的光芒
朝陽升起時幻化為飛鳥輕聲呼喚你
夜幕低垂時幻化為星辰溫柔守護你……
琴聲張開了魔力翅膀,在這個不算冰冷的街頭翱翔,吸引了路人,吸引了過往車輛。
木棉一身紅色晚禮服,身上是他的黑西裝,一紅一黑,似岩石與烈焰,彼此滾燙,又不曾磨滅。
連清和低眸望著她,臉廓線條不再緊繃,目光也開始變化,像羽毛,輕盈,柔和,隨時可以帶著眼中的身影,幻化成千縷微風。
琴盒裡的錢開始多了起來,木棉笑著對每一個人頷首致意,流淌在指間的音符,愈發的自由酣暢。
因為,有他在的地方,哪裡都可以成為舞臺。
而她,享受這個舞臺。
許多人都認出了她,對著她拍照,拍攝影片,木棉完全不在意。她的人生,從此都不會再插進別人的目光,她有大提琴,她有他,人生的美妙不外乎如此。
曲散,人未散。
她起身,對著一圈圍觀的行人彎腰行禮,四周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這是在音樂廳內無法感受到的情感,即興的真摯,不會被任何期許捆綁。
木棉將琴還給主人,對方說什麼都要將之前的錢還給她,木棉笑著擺手,感謝他將琴借給她。即使再平凡無奇,也是他最寶貴的。
來到連清和麵前,她先笑著打量他,問:“喜歡嗎?”
他挑眉,看不出情緒:“你指什麼?琴,還是你?”
木棉想了下,答:“我。”
他低頭,挨近她,“如果你還不知道答案,那我真該揍你了。”
木棉撲哧一笑,昂起下巴,用清澈的眸望他,“你捨不得。”
連清和眯起黑眸,“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她得意的說。
他貌似嫌棄的調開目光,嘴角卻含著低調淺笑,張開手,懶洋洋的說:“過來。”
木棉不作遲疑,雙手摟住他的腰,臉頰貼上他的胸膛,聽著他沉穩偏緩慢的心跳聲。
身後,悠揚的大提琴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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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車將她送回家,推開車門,站在木棉租住的小區大門外,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昂著頭環視。
木棉下了車,問:“在看什麼?”
“你的租約是多久?”
“大概還有半年才到期。”她走過來,“問這幹嘛?”
將視線對準她,他說:“把這裡退掉,搬到我那裡去。”
木棉眼眸瞪大,馬上退後一步,“不要。”
連清和皺眉,“你不樂意?”
木棉:“住了這麼久,我早就習慣了,而且,我喜歡這裡啊!”
他點頭:“那我搬過來。”
木棉一愣,“你……”
“和你一起生活。”連清和也不矯情,大方道:“如果想要我再回答得準確一些,那就是想天天和你睡一張床上。”
木棉此刻的表情很精彩,雖然類似直白曖昧的話,她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了,可還是會被他的坦誠給再一次重新整理認知。
她果斷拒絕:“不行,我喜歡自己的床自己睡。”
“我把我的搬過來,拼到一起。”
“那也不行!我家太小,放不下兩張床。”
“把隔壁房子買下來,兩間打通。”
木棉皺著眉,不可置信的問:“連清和,我以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