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猶豫的就想要追出去,可這時剛好開完會,會議室裡陸續有人出來。
看到他後,徐強趕緊擠上前,說:“襲經理!剛剛開會的時候,連總對總平面設計圖提出些改動的建議……”
襲垣騫捏著拳,站在門口,緊緊閉上眼睛,胸口劇烈起伏几次,他轉過了身,“去我辦公室。”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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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辦公室,沒看到木棉的身影,連清和略微沉了沉眸光,和秘書簡單交待幾句,便離開了公司。
來到大門口,他掏出手機剛要拔出,抬眼就看到坐在花壇前的人。
她垂著頭,將自己縮在花壇角落,挨著矮灌叢,一副剛剛敗下戰場的模樣。
他塞起手機,走過馬路,來到她跟前,單膝蹲下,雙手捧住她的臉,強迫她迎視自己。
木棉望著他,眼圈發紅,“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他挑挑眉,對她是再尋常不過的態度,“不見,不代表不會掛念。與其讓你心裡一直這樣掛念著其它男人,不如帶你過來親自見一見。”
木棉突然抽出手,用力捶了下他的胸膛,怒道:“你對我的事,永遠都是這樣擅自作主!”
他沒動,很坦然的接受了她的懲罰,嘴邊的笑意淺淺。
可是下一秒,她又摟住他的脖子,臉頰埋在他的頸間,低聲:“清和,他會恨我一輩子。”
連清和順勢接住她,手撫上她的背,哄小孩子似的輕輕拍幾下,“比起恨你,他更應該感激你……他心裡明白的。”
木棉不說話了,只是賴在他懷裡,讓他的味道充盈鼻間。
來往都是車輛行人,身後又是自家公司,可她就是不肯鬆手!在別人面前,她可以堅強,可以偽裝!可到了他面前,她就再也撐不下去了,無理取鬧的想要尋求安慰,完全不必顧及他的承受!
因為,這是他給她的特權。
連清和好笑的拍拍她,“你想上明天的報紙嗎?”
“隨便怎麼寫,我不在乎。”她難得任性一回,這次是發揮徹底。
他想了想,說:“應該會寫我們因為緋聞物件當街爭吵,最後,是你捨不得離開我,求我複合。”
木棉皺眉:“這麼寫一定是錯的。”
因為,他們之間,一直就沒有所謂的緋聞物件。
他也點頭:“是錯的。”
因為,捨不得離開的,是他,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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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木棉十分安靜,他駕車,時不時有電話進來,最後一通,是梁琨靜打來的。
“不需要我製造緋聞了,就再也不聯絡了……清和,你還真是好狠的心啊!”她在電話那端半真半假的說。
連清和回得痛快,“給你介紹幾份廣告合約,權當賠罪了。”
“呵呵……”梁琨靜幽幽地輕笑一聲:“追到了人以後,就想和我撇得乾乾淨淨了?”
連清和微微蹙了下眉,從車鏡中看一眼木棉,正與一雙澄亮到隨時都會看穿的眸,撞個正著。
他想了下,打了轉向燈,車子就近停在路邊,他拿著手機推開車門下去。
透過車窗望了眼他的身影,她又收回視線,持續沉寂。
車外,他靠在車門上,迎著初春的寒風,“小靜,你是我重要的同學和朋友。”微頓,“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電話那端沉默了。
他點了根菸,極有耐心的等待。
“清和……我不行嗎?為什麼不是我?”梁琨靜哽咽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我默默的愛了你這麼多年,多少人追我,我都不肯看一眼!我想……你早晚會看到我的,早晚會感動的……”
他抽著煙,聽著她在那端哭個不停,眉頭始終深擰著。
這麼多年同學,他就沒見梁琨靜哭過。
許久,他才掛了電話。
這時,木棉推開車門下來,站在對面,雙手搭在車頂上,眯著眼睛望他。
他回身,挑眉:“怎麼了?”
木棉望了半天,突然說:“相信你的眼光,你沒選錯。”
說完,她又坐進車裡,關門,系安全帶,目視前方。
連清和慢慢才反應過來,嘴角一點點上揚,拉開車門,坐進去後,倏爾說:“你來開?”
木棉一驚,立即問:“你讓我開了?”
他笑,點頭:“我相信我的眼光。”
木棉的臉一下子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