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噴出火星,想都不想的就脫口而出,“我替他!”在他漫不經心的挑眉詢問下,她衝動道:“你有不滿,全部都可以發洩在我身上!只要你能對他公平!讓他……讓他……”
連清和的潑墨似的瞳色,色澤愈漸濃郁,身上的白襯衫則被陽光照得白晃晃的,那顏色聖潔得無法逼視。
“發洩啊……”他的唇慢慢輕蠕兩下,上下唇之間,撩人的擦過,喉結緩緩滑動,嗓子裡滾出讓人臉紅的呢喃聲。
他扭曲了她的意思。
木棉臉紅,可這時只能挺著,故意忽略了他話裡稍帶調戲的口吻。
這時,他放下疊在一起的腿,雙手都擱在桌面上,身子前傾,眸裡的黑色,開始充滿的侵略性。
須臾間,便已有了攻城略地的氣勢。
野獸,終有甦醒的時刻。
興許是因耳邊的風聲、頭頂烏鴉的叫聲、甚至是螞蟻從鼻子前方爬過……總之是任何一個它願意甦醒的原因!就這樣毫無預警的睜開了雙眼,從它渴望殺戮與嗜血的角度,重新審視這個世界。
野獸的血,天生是沸騰的。
“商木棉,你讓我真的很惱火。”他抬手,細膩的白覆上額頭,而恰好抬起的眸,則從手掌遮住陽光的陰影角落裡,筆直穿透過來,聲音都有著與以往不同的溫度。
“我記得,你答應過我,在這段期間內不會與任何男人有牽扯吧。呵呵,那襲垣騫算什麼?”
木棉瞪大了眼睛,有過那一瞬,她被他逼得反駁不出一句字,一個字。
這是她第二次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可怕,而這次,是骨子裡發出的顫抖。
“我從不與女人為難,那會讓我覺得,與垃圾無異。”他的態度即使不溫不火,完全看不出一點發怒的跡象,可正因為此,他字裡行間的戾息,總是散發的又快又狠,殺了她個措手不及。
抬眸,挑起眉梢,嘴側的弧度,也剛好犀利,“可即便只是合作,在這短短的不到三個月時間內,你也該遵守規則。很抱歉,是你先犯規,那就別怪我履行我的權力了。”
木棉怔怔地望他,就像被他圍剿的獵物,急於脫困,可以慌不擇路。
連清和站起身,面色沒那麼冷峻,但眉梢眸角則掛著料峭風寒,不染情緒的目光睇望,似在評估即將到手的獵物,“商木棉,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好。”
他要走,回身又拿起桌上的雜誌,朝她晃了晃,輕輕扯下唇,“再接再厲。”
他推門出去,一陣寒風似的從她身邊刮過,將她的呼吸凍結,肺裡頭都跟要燒著了似的,折騰得她抓心撓肝,可又不知道該怎樣發洩!
先前看過有關連清和的報道,說他在商場上就只匹狼,先潛伏,再觀察,總是能瞅準最佳時機出手,一口咬住獵物的咽喉,從未失手過!
她以為那單單是媒體褒獎,可當他將他的狼性淋漓盡致的發揮時,木棉才知道,他們並沒有誇大其詞。
這種才上戰場,就敗下陣來的感覺很不舒服,她甚至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木棉倏地扯了扯頭髮,穿著高跟鞋,使勁的在地上狠狠跺幾腳,“啊——”
接待室外,男人頭顱微垂,嘴角肆意上揚,倚在牆邊,長身玉立。
助理小秦恰好上前,“總經理……”
他抬手,食指壓在唇間,示意他禁聲。
小秦馬上閉緊嘴巴,聽到裡面像在發洩一樣的叫聲,他好奇的瞪大眼睛想要探頭。
“啪”
連清和卷在手中的雜誌,毫不留情的拍在他臉上,“走開。”
小秦摸著臉,怪委曲的,“我就是看看嘛……”
連清和冷眼瞅著他,“看什麼看!”
他站直了身子往辦公室裡走,小秦趁他轉身的功夫,還是不死心的想要朝裡面看一眼……
“啪”
一本雜誌直接甩了過來,砸在他的腦袋上。
“把名創的企劃案拿給我。”
“哦……”
木棉做了幾個深呼吸,猛地想起了爸爸的話。
“木棉,不可以哦!不可以一發脾氣就這個樣子!你是要成為淑女的哦!”
木棉頹然放下雙手,是啊,她答應過爸爸的,不可以嬌縱不可以隨便發脾氣,要當淑女的。
將頭髮理理順,又整理下衣服,垂著頭,還是難免一副敗北的姿態,推開接待室的玻璃門。
可只要想到阿騫和爸爸,一個給了她想要守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