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被他的懷抱勒得太緊,雙手拍了拍他,示意他趕緊鬆開。襲垣騫無賴的又抱了一會,才不情願的鬆手。
木棉眯著眼睛看他,夜幕落下,變成橘紅色的燈光,在她的臉龐上柔柔散開,像為她戴上了一幅風情面具,隨便一個嗔怒嬌怪,都好看。
“所以,我現在就要原諒你了,是嗎?”她還是出奇的冷靜,並沒有因為他的告白而衝昏頭腦。
襲垣騫瞪了她半天,倏爾又洩了氣,挺拔的背駝了,頭也耷拉下來,“好,你說怎麼樣才能原諒我,只要你說,我保證會做到讓你滿意!”
“真的?”
木棉看他,那眼神竟讓他有些害怕,“你……你不會是想說什麼需要分開冷靜冷靜之類的鬼話吧?我告訴你,除了這個,隨便你想怎麼樣,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和你分開的!”想想,他又立刻補充,“一天都不行!”
一不小心,木棉竟被他給逗笑了,她無奈道:“早就知道你很會撩妹了,從上初中那會,就有很多小女生守在家門口,就為了見你一面……現在看來,確實很厲害啊。明明做了錯事,卻讓人想責備都沒辦法……”
襲垣騫只覺得脊背有寒意正往上竄,生怕她在提起之前的荒唐史,趕緊打斷她:“你說吧,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木棉微微一笑,一字一句的說:“從現在開始,以我為圓點,半徑一米之內,不許靠近。”
襲垣騫被這個史無前例的責罰給震住了,魅力十足的臉頰盡是難以置信,他表情怔怔,瞳孔放大,舔了舔乾澀的唇,聲音有些啞,“木棉……你這都是跟誰學的?也太……”
他想說“慘絕人寰”“不近人情”,硬是被她自始至終都清明的眼神給逼退了。
“不樂意?”
“沒有!”他馬上搖頭否認,“沒有樂意!”
木棉一笑:“那就是喜歡了?”
咬牙,牙齒磨得咯咯響,他僵硬的扯扯嘴角,“……喜歡。”
木棉很欣慰,立即就用眼神瞥瞥兩人站的位置,示意他從現在開始就要遵守約定:距離一米,襲垣騫勿近!
襲垣騫做個深呼吸,老大不情願的邁後一步,約摸有一米遠了才站定,望著她的目光登時沒了底氣,可憐兮兮的問:“多久才能結束處罰啊?”
“看心情。”木棉坐下,看得出,她很愉悅。
襲垣騫不得不一直保持距離,蹲在一邊,就這麼不遠不近的看著她。
看上去是真可憐啊。
木棉的嘴角翹著,又進入遊戲,開始苦練技能。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會喜歡玩網遊,原來,真的可以全情投入,釋放壓力。
襲垣騫望著她,猶豫著,問她:“你去拉薩了?”
那段影片他在深夜裡反覆看過好多次,最終親自確認那是拉薩機場!他也沒有忽略掉某個一閃而過的畫面,而畫面中專注凝視她的男人,成了這兩天害他失眠的罪魁禍首。襲垣騫無數次想要打電話過去,可還是忍了住,因為他記得自己的承諾,在沒有解決掉這些麻煩之前,不會再聯絡她。
“加德滿都。”木棉已經進入了做戰狀態,神情專注到不行,“對了,我和連清和去的。”
她和他去了尼泊爾!
孤男寡女?
呵,她倒是坦然啊!
襲垣騫氣的面容都微微扭曲了,騰地起身,剛要邁步過去,想起什麼,生生收住腳步。
他表情微慍,在原地踱著步,“你是怎麼想的?明知道那傢伙對你圖謀不軌,你怎麼就和他一起去了呢?這不擺明了讓他有機可趁嘛?”
結束剛好戰鬥,總算是贏了。
木棉鬆了口氣,抬起頭看他,眨巴下眸子,頰邊噙著清淺的笑,“有機可趁?就像……聶詠兒嗎?”
襲垣騫一滯,臉上愧色蔓延,“都已經處罰得這麼慘了,這事能別提了嗎?”
木棉一手託著腮,坐在那裡一瞬不瞬地望他,“那為什麼要介意我和連清和?”
“因為他對你……”恨恨的咬咬牙,他別開臉,“算了!反正,以後你不許再和他有來往就對了!”
“那不成,”木棉很快否定了他,無視他即將暴怒的神色,不緊不慢道:“出版社和環宇還有些合作,恰好是我要負責的內容,所以碰面是避免不了的。”她故意沒告訴他辭職的事,對於他噴火的眸,也是微笑著視若無睹。
“木棉!”襲垣騫狠揪了兩下頭髮,快要被她給折磨瘋了,“你一定要這樣懲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