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之中一股壓力,逼得她退無可退,“我是在逼你認清自己的感情。至於我……”他悄然靠前,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我早就看清了。”
木棉身子僵了僵,他則拉開門,站在門口視線詢問:“不走嗎?”
木棉杵在原地,原本想要做番抗拒,可是剛一提氣,就碰上他好似正在期待著的眸,頓時又洩了氣,耷拉著腦袋,垮著雙肩,遊魂似的,幽幽地走出門。
胳膊上被他咬傷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著,她稍一蹙眉,不自覺的去摸了摸……
“疼?”他問。
木棉不看他,悶聲答:“你讓我咬一口試試不就知道了?”
連清和二話不說,立即擼起袖子,伸出臂肉結實的一截,遞到她面前。
木棉的眼神像看瘋子,沒好氣的推開,“我不像你!我不屬狗!”
連清和不緊不慢的將袖子又放下,繫好袖釦,嘴角一抹淡定微笑,“你捨不得。”
木棉一怔,神情盡是無法置信。
生怕她沒聽懂,他又好心的重複一遍,“我說,你捨不得。”
木棉的眼神倏爾就冷下來了,抓過他的手,直接擼起袖子,對準他的胳膊就狠狠咬了下去——
她狠咬著,眯著眼睛,眼神裡盡是得逞的快慰及報復後的成就感。被咬的男人動也不動的站在那兒,看她咬得暢快的表情,好笑得彎了眉眼。
是誰剛才說不屬狗的?
身邊來來回回的員工都有點發懵,一臉搞不清狀況的樣子!這是在吵架嗎?可看著總經理明顯是在享受的表情,又不太像……
再小心的朝木棉那裡看一眼,根本不忍直視——場面太血腥了!
想不到,清心寡慾的總經理,居然好這口!
木棉咬得舒坦了,鬆口時腮幫子都跟著發酸,再一看他手臂上的牙印,雖然沒見血,卻被咬得又紅又腫,她終於笑了。
“氣消了?”他一邊問,一邊放下袖子。
木棉剛要點頭,意識到敵我立場,馬上繃起了臉,“連清和,我警告你,如果……”
他沒空聽她不具任何威脅的警告,拉起她就往公司保健室走,“先給你處理下傷口。”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木棉被他的無視惹得動了怒。
“留著以後再說個夠吧。”他回頭,直接用手彈了下她的額頭,“除非,你是真的想留塊疤。”
木棉面色微微一變,果斷越過他,推開保健室的門。
恰好,連清和手機響了,他就站在外頭接電話。
看到她的傷口,醫務人員皺著眉,“熊孩子這麼頑皮嗎?怎麼能把大人咬成這樣啊?”
木棉,“……”
“你們這些做大人的也不像話,孩子到了該教育的時候,就應該嚴厲的指正錯誤!否則,再這樣慣下去,咬的可就會是其它的小朋友了!”
木棉,“……”
這時,連清和推門進來了,醫務人員一見他,立即恭敬問好,“連總,您怎麼來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連清和指指木棉,“是她。”
見對方沒有理解的樣子,木棉耐心解釋道:“他就是咬我那熊孩子。”
醫務人員,“……”
出了保健室,連清和不滿的盯著她,“你怎麼跟人家說我的?”
木棉聳聳肩,無辜道:“是剛才那位大姐誤會了,不過也不怪她,誰能想到大人會幹這麼幼稚的事呢?”說完,她瞥他一眼,徑直往前走。
連清和瞅瞅她,無聲的笑了。
幾乎是押著木棉去了樓下的員工餐廳,連清和表現得大方,木棉還是有點不太習慣這麼多的注視和竊竊私語。她以手擋住臉頰,目光垂著,直到餘光裡出現一雙鋥亮的皮鞋,她才抬頭,掃了一眼,態度不是很好,“我不喜歡吃冬瓜。”
“那更要多吃點。”他將餐盤推到她眼前,筷子指指冬瓜,“都給吃了。”
木棉皺著眉,連吃飯這種事都要被監管,還真是讓人愉悅不起來。所以,午餐的氣氛很沉悶。
連清和保持著他的優雅,淡泊的氣息也照舊貼著“生人勿擾”的標籤,除了木棉,任何人坐在他身邊,都會有種突兀的錯覺。
不想他多話一樣,木棉將盤子裡的東西吃得很乾淨,他又遞來餐後水果,“吃了。”
“我不喜歡……”
將自己的水果也一併遞過去,他掀起的唇角弧度詭異,平靜的眼神也透出絲絲寒氣,“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