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出她的樣子,“爺爺說的話,從不代表我。”他說。
木棉看向他,紅酒的香氣,開始在口腔裡蔓延。
琥珀色的酒,好像已經氤氳了她的眸,她眯起來,水潤潤的目光凝向他。
像似受不了這樣子的蠱惑,他繞過去,來到她身邊,低下頭,盯著她的唇,“我不會在乎你是誰的女兒,我只在乎你是誰。”
依舊是他想念中的滋味,沾了紅酒香,分外甘甜。
他吻得投入,舌頭攪動,拼命汲取她的香甜,雙手已經不由自主的撫上她的背,繼而下滑……
就在這時,木棉突然按住他的雙手,澄亮的眸按住他,微微喘息著說:“不行……”
連清和的眉毛一點點上挑,像被觸了逆鱗,眼底都是迅速竄動的火苗,他咬著牙問:“你想把我弄彎?”
木棉知道這種時刻不該笑,可她還是不厚道的撲哧笑出了聲。
他的雙眼快要噴出火,真想掐上她纖細的小脖子!
木棉止住笑,貼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連清和先是愣了下,接著,懊惱的皺緊眉,瞪著她:“我就該知道,你這麼痛快的答應留下來,肯定有問題!”
木棉給他施展一個無害微笑,扯著他的手說:“所以,這個時期,要好好休息,對不對?”
連清和兀自生著悶氣,掃過她的眼神,也盡是某種不滿的情緒,但仍是僵硬的點下頭。
木棉又問:“那麼,我們是不是應該各自回房間睡覺了呢?”
他做了個深呼吸,咬了咬牙,瞪著她:“商木棉,你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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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走進琴房,荀朗拿著報紙就湊了過來,“木棉,你看報紙了嗎?”
木棉隨口問:“怎麼了?”
“聶詠兒高調簽約名創,成了名創的代言人呢!”
木棉掃一眼,佔據了報紙整版篇幅,照片中的聶詠兒,青春靚麗,愈發有星相了。
只不過,這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木棉忘不了對她的那次採訪,她用快樂的口吻說她喜歡大提琴時,那種幸福感,連她都能感染到。
荀朗邊看邊說:“娛樂圈的水很深,沒背景沒名氣,突然就拿下了大公司的代言,很難不會讓人想入非非。”
“詠兒不是那樣的人。”木棉下意識的就替她說話,“一定是憑她的實力爭取來的。”
荀朗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她,“不是吧?木棉,你會相信這種事?那你也太單純了,虧你還是半個混樂圈的。不過呢,你身邊一直都有連清和保駕護航,不瞭解這些事也是正常。”
經他一說,木棉才意識到,還真是這麼一回事。除了拍廣告和一些必要的宣傳外,的確從未被騷擾過,甚至都沒有刁難她的記者。
目光再次落向報紙,比起聶詠兒,她是真的很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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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奶奶打來的電話,襲垣騫趕回了家。
客廳裡已經來了許多親戚,不管認識的不認識的,襲垣騫全部視若無睹,直奔二樓。
襲夫人的眼圈發紅,站在門口和醫生說話,襲垣騫走上前:“奶奶……”
“垣騫,你先進去看看你爸爸吧。”襲夫人竭力保持冷靜。
襲垣騫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推門進去了。
程湘和兒子守在床前,一看襲垣騫,程湘馬上起身,瞪著他:“你來幹嘛?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襲鶴鳴扯住她,“媽!你別這樣說,讓哥來看看爸!”
程湘盯著襲垣騫,一字一句道:“這裡是我家!”
襲鶴鳴驚叫一聲:“媽——”
襲垣騫瞥她一眼,“讓開。”
他不說話,可身上那股懾人的氣勢,卻逼得程湘不敢上前去攔,只能用最難聽最惡毒的語言去辱罵他!
最後,襲鶴鳴將她死死抱住,然後往門口方向拖,經過襲垣騫時,對他說:“哥,你快去吧。”
襲垣騫緩緩走近床前,低下頭,看著形容枯槁的男人,眼底卻沒有一絲悲憫,只是默默的望著,像個陌生人。
興許是感覺到了什麼,襲正瀚睜開了眼睛,看到是他,他吃力的抬起手,“你……滾……”
襲垣騫勾唇冷笑,望著這個耀武揚威了半輩子的男人,看看他最後是以怎樣一種痛苦的方式死去。
襲正瀚吃力的張著口喘息,望向這個兒子的眼光,也是充滿憎恨,還有一絲……畏懼。
此刻,他才像真正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