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彷彿像是瞬間變了一個人似的?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根飛來的柺杖狠狠的打在了像是發瘋一般的獅獸人的頭上,同時供氧不足的柳梳被扔了出去。
柳梳劇烈的咳嗽著,因憋氣太久已經有些發紫的臉頰,像一個熟透了的大茄子。
何穆婆婆朝咳嗽的方向望去,看著柳梳渾身溼透的狼狽模樣眉頭緊皺,緊接著又看向造成這種事情罪魁禍首。
獅獸人釋彥被老人的柺杖打的腦袋陣疼,看見何穆婆婆出來以後還破口大罵道:“死老太婆,你竟然敢打我!”
聽到獅獸人發狠一般的語氣,何穆婆婆很是不屑的冷哼:“怎麼,在這裡白吃白住了這麼久,還用掉了我那麼多的療傷藥水,這是想要恩將仇報嗎?”
何穆婆婆說的擲地有聲,配上她那張嚴肅的臉,更加具有別樣的威懾力。
狐獸少年見到老人被動靜給吸引了過來,不禁心裡咯噔了一下,暗道一聲情況不妙。轉而,又扭頭看向已經惹事的獅獸人,眼神帶著隱隱約約的憂慮。
只見,胡柯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獅獸人打斷了胡柯正要說的話接過了話茬。
釋彥:“別總拿這種事情來壓我,我們可沒有求你們來救我,明明是你們多管閒事。”
聽到獅獸人強詞奪理的話語,何穆婆婆不再看著蠻橫不講理的獅獸人,便扭頭轉向了旁邊畏畏縮縮的胡柯。
何穆婆婆道:“是嗎?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看見獅獸人油鹽不進的模樣,何穆婆婆轉而問向狐獸少年,示意讓他表述一下他的看法。
何穆婆婆依稀還記得,當初雷電轟鳴的雨夜中,不停的在門外求救的就是胡柯這個狐獸少年,怎麼現在怎麼不出聲了呢?!
胡柯看著老人投來的視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迷茫的看著自己的同伴,跟對面的恩人劍拔弩張的架勢,狐獸少年更加一臉不知所措。
或許是,何穆婆婆已經知道了狐獸少年的所思所想,也沒有再逼迫他們做出回答,反而還很體貼的優先挪開了視線。
沒想到,剛剛挪開視線就聽到了釋彥的聲音:“喂,剛才那句話是我說的,跟胡柯又有什麼關係?你們要是不服氣的話,就衝著我來!”
依舊是那副很是逞能的語氣,當然若是這種逞能用在正面上就好了。
何穆婆婆看著獅獸人一副不可理喻的模樣,便不再把時間浪費在跟他爭論毫無意義的事情上,扭頭看向自家那個愛管閒事的小崽子身上。
平時那個愛笑的小崽子,此刻已經變得狼狽不堪。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冷的緣故,這小崽子渾身顫抖著微弱的弧度,即使已經努力的保持牙齒不再上下打顫,可惜卻依舊沒有逃脫何穆婆婆的眼睛。
何穆婆婆伸手去攙扶柳梳,可惜柳梳蹲坐在地上硬是起不來;;老人可以看出不是這小崽子賭氣不起來。
而是,這小崽子已經冷的渾身直打哆嗦;為了減少受凍的面積,縮起來倒是可以減少散熱。
看到這裡,何穆婆婆的臉色已經很是陰沉,扭頭看向對面這兩個不速之客。
何穆婆婆冷漠的道:“既然你們已經痊癒了,那麼就趕緊離開這個小木屋吧!這裡太小太破,容不下你們這兩個外來者……”
看著釋彥還想要再說什麼,何穆婆婆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何穆婆婆道:“我覺得你還是先不要跟我犟嘴,我懶得跟你在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上面爭論。”
頓了頓,何穆婆婆又扭頭看向胡柯,說道:“既然你知道我能夠煉製出藥劑來,那麼也應該瞭解…我想要煉製毒藥並不難,別逼我使用不正當的手段來對付你們。”
這句話很明顯就是對狐獸少年說的,何穆婆婆也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希望他們好自為之。
說完以後,何穆婆婆直接提溜起柳梳來,就進去了隔壁的裡屋。
而站在外屋的胡柯和釋彥聽到了一聲關門聲,目送著老人帶著猞猁雌性消失在了視線裡。
靜默了一瞬。
一向拿不定主意的胡柯,只能看向旁邊的釋彥,以此來向他徵求下接下來的意見。
胡柯遲疑的開口:“釋彥,接下來我們……”,還不等狐獸少年說完,獅獸人就已經往屋外走去了。
看到這一幕,狐獸少年急忙喊道:“釋彥,你等一下!”
可惜,狐獸少年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