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杭立即察覺,急忙來到那處,伸手穩穩一接—— 一個熟悉的、羸弱的身體落進了他的懷裡。 空安心地放鬆了身體,臥在他的懷裡,衝他一笑,“找到你了。” 此情此景令他眼熟。 不久之前他去青區尋她,在那個下著大雨的叢林裡,他也是這樣對她說了一句“找到你了”。 難怪那時的她見到他笑了,如今看著她風塵僕僕地趕來找他,他也情不自禁地上揚起嘴角,說: “我很想念你。抱歉,下來的時候沒有抓住你,讓我們走散了。” 空安穩落地,搖搖頭說:“沒事,這不是又聚在一起了嗎?” “等等等等!你們一個兩個是怎麼回事啊?!黃沙結界是這麼容易開啟的嗎?你們就這樣下來了?!” 田赤不可置信地盯著空和薛杭。 空也早早注意到了周圍這群“妖魔鬼怪”,大概想想也能猜出他們的身份。 “你就是妖皇吧?隨我們一同前來的還有一個女子,恐怕現在只有你能救她了。”空看著他說。 與此同時,田赤像是感應到什麼似的,驟然揚起翅膀朝黃沙結界飛去。 只見蘇爾也落了下來,恰好掉到田赤的背上。 緊接著是被燙的嗷嗷直叫的野狗。 只是野狗沒有人接,他直直落地,吃了一嘴黃沙。 “剛到雪山時我遇到了兩隻妖怪,他們和我講了一些妖皇與流亡谷的事情,又聽說老祖宗被妖皇帶到這裡了,我就趕過來了。 在趕來的路上恰好遇到了野狗和蘇爾,蘇爾被刺激的頭疼欲裂,好像和妖皇有關係。”空解釋道。 “也寇?!”一旁的井玄盯著野狗驚呼。 野狗身上的毛髮被灼燒的片片焦黑,他勉強支撐起身體,看著面前的老祖宗,憨笑一聲,說: “老祖宗,您也在這兒呢?” “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竟然沒叫你死在外面。”縱然驚喜,可井玄還是斥責道。 野狗正了正身形,說:“哪能啊,您都沒斷氣兒,我怎麼可能先行一步呢?” 如此冒犯的話語讓剛剛落地的田赤不悅地蹙起了眉頭。 可反觀井玄,他面無表情地微眯著眼,旋即卻綻放出一抹舒心的笑,“平安回來就好。” “不是,祖宗誒,你怎麼到這個鬼地方來了?瞧我剛才下來,差點把我活脫脫給燙死!” “先說說你吧,風風火火的,還帶著兩個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 野狗這才看向一邊被田赤馱著的蘇爾,隱隱露出擔憂的神色,急忙上前說道: “妖皇!她叫蘇爾,是靈山十巫的轉世。先前因為種種原因,她的魂魄受損,如今……” “我知道。”田赤沉悶發聲。 他小心翼翼地將蘇爾放下,神情複雜地看著她,喃喃道:“從你們踏進斷背雪山的那一刻我就感受到了,她的氣息,我到死都不會忘。” 野狗突然發覺不妙,仔細瞧著田赤的眼神,卻見他看向蘇爾的眼睛裡滿是懷念憐惜與…… 愛意?! 野狗雖然還不能完全理解“愛”,但田赤看著蘇爾的眼神,像極了蘇爾看著他的眼神! 蘇爾心悅他,那田赤豈不是…… 難怪剛入斷背雪山時蘇爾就被折磨到頭疼欲裂、寸步難行,難怪她說“恐與妖皇是舊識”。 現在看來,他倆恐怕不僅是“舊識”這麼簡單啊。 野狗瞬間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 雖說現在蘇爾是喜歡他的,可那也只是因為現在的蘇爾還沒有完全恢復身為“靈山十巫”的記憶。 如果她恢復了前塵記憶,如果她從前真的和田赤有一番愛恨糾葛,那他…… 該如何是好? 正想著,卻見田赤朝蜷縮在地上的蘇爾噴出了一個火球。喜歡怪物殺手和變態通緝犯的健康戀愛()怪物殺手和變態通緝犯的健康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