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就是斷背雪山嗎?”薛杭問。 “沒錯。”野狗說罷便停了下來,滯留在半空中。 蘇爾已經凍得嘴唇打顫,她抱成一團蜷縮在角落,說:“好冷……野狗,把你的皮扒下來給我穿。” “我的皮怎麼可能扒的下來啊,蠢女人!”野狗回頭喊道。 說著,他疑惑地看著安然無恙的薛杭和空,“你們不覺得冷嗎?” 空點點頭,說:“冷,但這點溫度的變化不足為懼。” “短時間的忍耐沒有問題,可如果一直處在這個環境中,我們雖然不會被凍死,但終有一刻無法動彈。”薛杭說。 野狗朝三人吹了口氣,得意洋洋地說:“這是纏繞了我妖氣的衣服,只要你們不脫下來就不會消失。” 緊接著,三人的身上便憑空出現了一套合身的冬裝。 “它不僅禦寒保暖,還能威懾雪山上低階的野獸,這樣就不用怕……” 野狗話還沒說完就被蘇爾狠狠擰了一下肉,瞬間疼的嗷嗷直叫。 “這麼醜的衣服你哪裡變出來的?!”蘇爾氣憤又無奈地喊道。 野狗有些委屈,“剛剛路過城鎮,我看到人類身上都是這樣的衣服。我們如今身處21世紀,不應該緊跟這個時代的潮流嗎?” 蘇爾不可置信地看著薛杭和空,問:“你們現在的人都穿這麼奇怪的衣服嗎?!” 二人不容置否地點點頭,空甚至笑著誇讚道:“這身衣服很適合你,挺好看的。” 聽到空這麼說,蘇爾才勉強接受了這一身“詭異”的服裝。 薛杭拍了拍野狗的“狗頭”,說:“怎麼停住了?” 野狗突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失算了,怎麼那個人也回來了……” “誰?”薛杭。 “妖皇。” 幾人一愣,空最先反應過來,疑惑道:“斷背雪山不是妖界地獄嗎?妖皇應該也是個大人物,怎麼會來這裡?” “妖皇……莫不是應龍田赤?”蘇爾秀眉一蹙,問道。 野狗點點頭,說:“是他。聽說妖皇田赤性情暴烈,最愛四處挑事打架,前些年他都在外界作亂,怎麼會跑來斷背雪山?!” 話音剛落,背上的蘇爾突然傳來一聲難忍的悶哼。 空急忙上前問道:“怎麼了?” 蘇爾捂著腦袋說:“不知為何,腦子突然好疼。” “等等!你又為何知道妖皇是田赤?”野狗也發現了疑點,問道。 蘇爾說:“我也不知,這好像是憑空出現在我的腦子裡一樣……” 看著被頭疼折磨到翻來覆去的蘇爾,野狗朝她吹了口氣,下一瞬,她便昏倒了。 “他怎麼突然會這樣?”薛杭上前檢視一番,卻並未發現異樣。 野狗的臉色卻愈發深沉,他警覺地看著腳下的雪山,說: “她是靈山十巫的轉世,先前因為孫思貌設的陣法,她的三魂七魄受到影響,記憶紊亂,一旦遭受刺激,便會頭疼欲裂。” “刺激?這裡有什麼刺激到她的東西?”薛杭喃喃。 “不知。斷背雪山太過冗雜,其間所蘊含的東西太多,為了免去她的痛苦,還是讓她睡著吧。” 空看著底下若隱若現的神秘山脈,說:“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可以下去了嗎?” 野狗無奈地嘆口氣,回頭望向二人,“你們兩個人類,還真是不怕死啊。” “人類?事到如今,你還覺得我們是普通人類嗎?我們來這裡,就是想知道,我們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薛杭淡淡地瞥他一眼,嚴肅地說。 “罷了,雖然妖皇在此,但我們也不一定能碰上。”野狗安慰了自己一下,接著便全力朝底下衝去。 只一瞬,眼前的所有都被一片雪白所替代,寒冷刺骨的山風將二人的雙眼吹得睜不開來。 明明剛才看著近在咫尺的雪山,此刻卻好像是離了十萬八千里,野狗用盡全力衝刺,行了數分鐘都還沒抵達。 隱隱的,好似有一道強大的阻力攔在面前。喜歡怪物殺手和變態通緝犯的健康戀愛()怪物殺手和變態通緝犯的健康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