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兩人搖頭。
周浩東武功超卓,已經突破了青年弟子的層次,即使對上血神教的太上長老也有脫身之力,他可是奇才,怎能這麼容易被殺。
楚離搖頭:“有什麼不可能的,血神教可能因為魏無畏之死,見不得青年高手,看到貴宗的周少俠,惡向膽邊生,直接殺了他。”
“周師兄怎麼會碰上他們?”兩人皺眉,仍半信半疑。
國公府的人若聽說楚離被殺,也會半信半疑,很難去相信,畢竟因為其神奇而有了信心,覺得老天垂青,不那麼容易橫死。
楚離嘆一口氣道:“其實是周公子管了一件閒事。”
他又重重嘆一口氣道:“所以我親自過來稟報此事,也算報答周公子的恩情,內子便是被周公子所救,因此而得罪了血神教太上長老鮑方,結果被鮑方所殺。”
“鮑方?”兩人皺眉想了想,沒能想起來。
血神教太上長老隱於血神教內兩百多年,不理俗事,他們成名之時,這兩無極觀青年弟子還沒出生,等他們懂事時,鮑方早就隱退多時,名聲已經消散。
楚離道:“還望二位少俠通稟一聲。”
“好吧,稍等。”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楚離說了這麼多,他們隱隱有些相信,想到宗內要是知道這個訊息不知會如何憤怒,這可是大事,關係宗門興衰的大事,不能輕視。
一個黃衫青年一溜煙上山,眨眼間消失在竹海中。
另一黃衫青年臉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看著遠處的林海怔怔出神,心思不屬。
楚離嘆口氣沒說話。
小亭裡安靜得彷彿要凝固,徐徐清風吹來,竹林簌簌聲傳來,小亭裡越發顯得安靜,與周圍格格不入。
片刻後,先前的黃衫青年飄飄回來,急聲道:“快隨我來吧!”
楚離點點頭。
兩人施展輕功踏著竹梢一路向上,很快來到竹林中的一座道觀內。
竹林之內除了這一座道觀,還有一片連綿不絕的建築,鱗次櫛比,古色古香,一派出塵之氣。
道觀前站著幾人,便有楚離當初以杜風的身份見過的鄭澤。
鄭澤站在十幾個黃衫弟子前頭,焦急的看著這邊,待看到楚離與另一黃衫青年出現,忙上前抱拳道:“可是大季逸國公府的楚離楚總管?”
他行事仍舊彬彬有禮,眉宇間多了幾分沉穩,氣度凝練。
楚離抱拳微笑:“正是楚某,見過諸位少俠。”
“在下鄭澤,楚總管請進。”鄭澤抱拳道:“咱們進觀內述話。”
楚離點頭。
眾人簇擁著兩人進到道觀內。
道觀內是一個寬曠的院子,打掃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地面鋪著白玉似的石頭,硬中帶著軟,踩著腳下極舒服,道觀三面皆殿,供奉著三清祖師像。
觀內正殿臺階下站著三個鬚眉皆白的老道,皆一身青色道袍,臉色沉肅。
鄭澤上前介紹道:“這是咱們大觀主魯松仁,這位是二觀主宋晉,這位是三觀主胡鐵俠。”
楚離抱拳一禮,沉聲道:“見過三位觀主,在下大季楚離。”
“楚總管請——!”魯松仁身形略矮而削瘦,站在那裡宛如一棵老松傲挺,雙眼格外有神,唇角耷拉著,沉肅威儀,稽首一禮:“貧道有禮!”
三人轉身回大殿,楚離與鄭澤跟著進殿,其餘諸人站在臺階下。
待眾人坐定,魯松仁沉聲道:“楚總管,小徒浩東果然死了?”
楚離嘆一口氣道:“周公子的屍首我已經埋了,屍首兩分,是活不過來了,鮑方他們下了狠手,是不想讓周公子活著。”
“呼……”大殿內響起長長的吐氣聲。
魯松仁長長吐出一口白氣,宛如一道白箭射出去,他鬚眉皆動,宛如大風狂吹,青色泛白的道袍獵獵作響。
楚離坐在他對面,感受著這白氣透出的灼熱。
這是把無名業火透過一口氣吐出來,免得傷了自身,無極觀果然不愧是道家,對養性修身之道有獨到之秘,稽首心火最傷人。
魯松仁道:“浩東他怎會遇上鮑方?”
楚離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只不過杜撰了鮑方事後再下殺手的事,而且說自己趕過去後,周浩東已經死去,於是追到了崇明城內一家酒樓,當場將鮑方他們格殺,替周浩東報了仇。
若非周浩東擋一下,救了蕭琪,他必將終身遺憾,所以對周浩東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