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元禮心下一驚,內力湧動想要護住周身。
但此時那中年男子的目光已然轉向別處,看向另一人。
鄭元禮皺眉,不知到底弄什麼玄虛,這般急急喚自己回來,總不會是為了讓這中年男人看自己一眼吧?
這中年男子很古怪!
“可以了。”鄭元禮看那中年男人閉上眼睛,片刻後睜開,說了這一句。
徐鏘擺手道:“行啦,你們去吧。”
鄭元禮再也忍不住,抱拳道:“門主,咱們回來做什麼?”
“沒什麼,當權當看看你們是不是安全,去吧,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徐鏘擺擺手道:“小心一點兒,外面可不比門內!”
“……是。”鄭元禮無奈的點頭。
他知道門主的脾氣,不想說的怎麼問也沒用。
他與其餘八人出了問心殿,忍不住開始議論。
“門主到底在做什麼?”一箇中年男子皺眉沉吟道:“難道就為了看看咱們是不是安全?從前可沒做過這種事吧,再說了,是不是安全也不用喚咱們回來一趟吧。”
他們的令牌可不僅僅是一塊令牌,還有妙用,一者能接到宗門急召,一旦有危險,需要求助的話,可以透過令牌來招呼周圍的同門。
再者他們真遇到危險甚至死去,令牌會炸裂,門內自然知曉。
所以他們安不安全,門內不必招呼他們便知曉,門主這說法顯然不妥當。
“那人是誰?”另一人問道。
鄭元禮道:“好像沒見過吧?是咱們的人?”
“好像是一位供奉,叫李奇吧。”一個青年扭頭看一眼問心殿,低聲道:“剛入門沒多久的供奉,只是一直沒怎麼露面,不知要幹什麼。”
他們九個都一頭霧水,好奇心被撩撥得越發強烈。
“供奉?”鄭元禮低聲問道:“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咱們南天門的供奉!”
南天門的供奉門檻太高,極為嚴格,所以南天門的供奉極少,至今不過十九個,新增的這個是供奉,那必有其獨到之處,否則很難成為南天門供奉。
這些供奉們或者修為頂尖,是門內最頂的高手之一,或者有奇功絕藝,能人所不能。
這李奇的修為不算高,不是武功取勝,那便是有奇功,看自己的那一眼很古怪,說不定是奇功所致。
身後傳來司馬刑的聲音:“出殿的趕緊走!”
鄭元禮頓時想起自己的任務,無奈的搖頭道:“幾位師弟,我那邊還有事,先走一步!”
他抱抱拳,直接挪移離開。
回到先前的篝火堆旁,篝火的餘燼還沒冷卻,他仔細找了找,露出一絲笑意,在一個石頭旁找到了一根焦黑的樹枝,上面還殘留著噴香的氣味,卻是烤肉的油脂所留下。
他猛的一吸,頓時香氣鑽進鼻孔,腦海裡迅速閃現出一個隱約的影子,扔下焦黑樹枝,他飄飄如影子掠過樹林,朝著山頂而去。
隨後的兩天,他一直依靠追蹤術疾行。
這兩天之中,他的目標或者鑽進樹林,或者進入繁華大城,混入人群想靠人群的紛雜混淆自身氣息,躲避他的追蹤,鄭元禮一一化解,緊隨其後如附骨之蛆般咬住他。
鄭元禮也無奈,赤極宗的高手最擅長的便是輕功,隱匿之術也精擅,若非自己追蹤術精深,根本發現不了這傢伙,即使發現,也一時之間拿不下。
這赤極宗的高手的弱點只有修為了,憑自己的修為足夠把他硬生生磨死,所以追殺他只能靠這一手,一直緊追著不放,等那路無尋逃不動了,才能真正殺死。
傍晚時分,他感覺那路無尋忽然停在不遠處的山峰,於是陡然加快速度,眨眼間到了一座山峰之巔,看著對面的老者路無尋。
老者滿臉皺紋,身形削瘦乾枯,看上去愁眉苦臉,頗為可憐。
他站在一塊石頭上,獵獵狂風呼嘯,鼓動著他灰袍,好像隨時會把他吹跑。
路無尋抱抱拳露出可惜神情,嘆息道:“這位公子,何必苦苦相逼,小老兒雖然修為孱弱,卻也不是待宰的羔羊,總要拼死反擊的!”
“路無尋,行了吧,收起你這一套!”鄭元禮距離他五步遠停住,冷笑道:“你專殺幼童,簡直天理不容,早就該死!”
“小老兒只是讓他們早早離開這可怕的世界,少受一些苦,卻是一片好心。”路無尋沉聲道。
鄭元禮冷笑:“可笑之極,死!”
他說著話一掌拍下,迅若奔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