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皺眉,左手忽然按上弒天劍劍柄。
弒天劍運轉之際,周身頓時堅銳如弒天劍一般,無堅不摧,無物可破。
原本凌厲的掌勁瞬間被破去。
楚離慢慢發現了弒天訣的玄妙,不僅僅在攻擊還在防禦,而且還有種種別的妙用,只要你自己能想得到,威力並非僅僅是殺伐。
冷志飛跟著又是一掌拍中楚離心口。
這一掌又快又準,玄妙莫測,楚離甚至沒能動念頭便被擊中,顯然是某種秘術,催動了潛力所發,這樣的掌勁絕對發不出幾掌來。
冷志飛嘴角露出笑容。
他所會的不僅僅是追魂掌,還有摧心掌,這種掌力直攻心口,無可阻礙,凡是中了這摧心掌之人,最終必然是心臟化為碎肉,無法成形,死得不能再死。
只要是人,即使是天人,心臟碎裂也必死無疑,內力再深厚再精純,沒有心臟的動力,身體血肉很快枯瘦,生機消失之後內力也跟著消失。
楚離縱使是天下第一高手,中了自己這一記摧心掌也必死無疑。
可楚離卻平靜的看著他,一動不動,任由他右掌按在心口。
數次呼吸之後,他覺得楚離已然死去,但楚離周身仍舊散發著天神場,洶湧如巨浪般拍打著他,擠壓著他,讓他需要竭盡全力的運功才成。
楚離搖頭道:“掌法確實是好掌法。”
“你……”冷志飛臉色頓時一變。
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可笑,原本以為能夠摧毀楚離的殺手鐧竟然絲毫撼不動他,楚離之強超乎他想象。
楚離道:“這種摧心掌確實玄妙,我也學過,可惜沒有這般精純的火候,但老祖宗你若只有這般本事,還是登天為好!”
他說罷緩緩拔劍。
“慢著!”冷守仁喝道。
楚離看向他。
冷守仁道:“罷了,我同意撤回宣戰令!”
“閉嘴!”冷志飛喝道。
冷守仁沉聲道:“老祖宗,到了這一步,還是撤回吧!”
“要是撤回,咱冷家成什麼樣子?”冷志飛哼一聲道:“豈不是天下人的笑柄!”
“那便實話實說,是楚離逼的。”冷守仁道:“楚離,朕若撤回宣戰令,你從此不再幹涉皇家之事,可否答應,否則咱們就魚死網破!”
楚離搖頭:“陛下,恕我不能答應,皇家之事往往涉及到安王府,我身為安王府的大總管,豈能不聞不問,而且還有國公府!”
“好!好!”冷守仁咬牙冷冷道:“看來你是非要逼朕動最後的手段!”
楚離笑了笑道:“陛下若想對付國公府還是省一省吧!”
“朕即使死,也留下了遺詔!”冷守仁緩緩道:“賜婚冷晴!”
楚離臉色微微一變。
他與冷晴的關係頗為深厚,畢竟隨他學劍,而且一直在他的小院裡練劍,相處時間很長,日久生情,即使不是男女之情,卻也有足夠的交情。
冷守仁道:“朕再無能,也能左右一場皇室的婚姻!”
楚離道:“陛下賜婚世女何人?”
“左青領!”冷守仁哼道。
楚離皺眉道:“那個殺妻滅子的左青領!”
他對大季朝廷的任何一個大臣都瞭如指掌,這得益於秘衛府任職期間的用功,將秘衛府幾乎所有卷宗都翻了個遍,洞悉任何一個大臣的性格脾氣與秘事。
這個左青領性格暴虐,卻又是個立功無數的大將,駐守於大鄭與大季邊境,雖然與大鄭總體和平,仍難免有摩擦,小規模的交戰。
每次都是這個左青領打勝仗,驕兵悍將一個,只服平王一人,難以駕馭。
他性格暴虐尤其對自己人,常鞭打自己計程車兵,對自己妻妾也動輒皮鞭相向,甚至對自己兒女也如此,最終打死了妻子與一個兒子。
但他治軍嚴苛,出了這般事,便直接下了禁口令,竟然沒能傳出半點風聲,卻沒能瞞得過無孔不入的秘衛府。
秘衛府知道,皇上自然也知道了。
可因為左青領功勞大,雖有缺點卻能打勝仗,所以裝作不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對於這些,楚離也一清二楚,沒想到冷守仁竟然要把冷晴賜婚給他,這便是把冷晴推入火坑。
他周身氣勢暴漲,宛如怒浪翻湧,湛藍雙眼陡然一閃。
“砰!”冷守仁踉蹌後退一步,手腕上的金剛舍利再次閃過金光。
冷守仁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