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瘦中年寧澤皺眉道:“陛下,臣想知道,楚離身為天神,能夠如此肆無忌憚的殺天外天高手嗎?天神不是不能隨意向天外天高手出手嗎?”
鄭西來緩緩點頭,直起身子哼一聲道:“我等天神是不能隨意對天外天高手出手,可楚離不同,他這個天神得來的不簡單,與咱們不一樣。”
“那他就能肆無忌憚的殺天外天高手,而天外天卻不管?”寧澤皺眉道:“這麼下去,整個天下豈不被他攪得大亂,天外天高手個個自危?他想殺便殺,隨心所欲。”
“想管也管不著他。”鄭西來搖頭:“楚離成天神的路子與其他天神不同,天規對他的束縛有限,所以還真如你們所說,他想殺誰就殺誰。”
“那咱們更是無論如何要除掉他。”寧澤沉聲道:“而且可以號召群雄一起動手,他能夠肆無忌憚的殺天外天高手,那便是所有天外天高手之敵,所有天外天高手都想除掉他這個大患!”
“再多的天外天高手對他而言也沒用。”鄭西來淡淡道:“對天神高手而言,天外天高手不值一提,所以你也甭想著圍殺楚離,皇兄帶著八個頂尖的天人、四個天神圍殺尚且不能成功,再多的天外天高手也是枉然,別白費力氣了!”
“難道說只能用軍陣?”寧澤沉聲道。
李姓老者李嚴明暗自得意,臉上卻平靜,緩緩道:“想殺楚離,只有軍陣!”
軍陣與其他陣法不同,乃是軍人的煞氣與血氣所凝聚,對內力有天然的壓制作用,天神高手再厲害,到了軍陣之中也受限制被削弱,與外界靈氣的聯絡被隔斷,即使隔不斷也很吃力,不再有無窮無盡的內力。
只要不再有生生不息的內力,便能透過消耗來幹掉他,楚離再強,進了軍陣之中也要從龍化為蟲,被軍中將士所斬殺,從而掃清大鄭吞食大季的障礙。
“看來只能用軍陣。”鄭西來緩緩點頭。
他起身下了龍椅,負手在案前踱步,眾將領盯著他一眨不眨,等待著他的決定。
即使原本堅決反對的寧澤,此時也不由遲疑。
片刻後,寧澤搖頭道:“陛下還是不能親自涉險,咱們禁不起再損失陛下了!”
鄭西來淡淡道:“皇兄死得,朕怎死不得了?朕死之後便讓鄭恩接位!”
鄭恩乃鄭東來之子,原本應該是太子,可惜最終鄭東來為了大鄭的基業,為了宏圖霸業,沒把位子傳給兒子,而是給了自己弟弟。
鄭西來感恩於大哥的胸襟,早就決定把皇位還於大哥之子。
“皇上不可!”李嚴明忙道。
鄭西來斜睨他。
李嚴明道:“皇上,恩皇子雖說神武,可太過剛直,不宜繼位。”
“那依你之見呢?”鄭西來斜著眼睛看他。
李嚴明沉聲道:“還是讓渾皇子繼位的好,渾皇子性子圓融。”
“哼哼,老李,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就不怕死麼?”鄭西來沒好氣的道。
身為臣子插手立儲之事,甚至繼位之事,乃是大忌中的大忌,人頭落地只在一念之間,即使心有所屬也不會說出來,只透過行動默默支援,留一步餘地。
像李嚴明這般直接反對,那就是離死不遠。
皇帝也極為反感這般做法,忌諱如此做的大臣。
李嚴明抱拳鄭重一禮,沉聲道:“陛下,老臣一把老骨頭,死便死矣,但不能看著咱們大鄭的勢頭下墜,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良機!”
鄭西來搖頭道:“朕心意已決,莫要再言,就依照李將軍你所說,以朕為誘餌,把楚離引過來!”
“陛下!”寧澤沉聲道:“其實還有一個主意,也能引來楚離!”
“說!”鄭西來道。
寧澤道:“據說楚離最重感情,咱們若能將他的夫人們綁過來,不愁楚離不來!”
“唔……”鄭西來慢慢點頭:“這個主意甚好!……不過也不易做到,楚離肯定防備有人如此,引仙山咱們是闖不上去的。”
引仙山一戰讓楚離徹底揚名天下,但更厲害的是引仙山的金龍,兩條金龍護佑,沒人再想上去自尋死路。
“皇上,其實還有一人。”寧澤緩緩說道:“光明聖教教主!”
“孫教主?”鄭西來臉色微變。
他對於這位一直蒙著白紗,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孫教主很好奇,也知道她姿容絕頂,而且與楚離的關係極好,但上一次的圍殺中,她也參與了,而且其師祖因此而死,與楚離徹底翻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