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昇天了?”蕭詩蹙起黛眉,絕美的臉龐一片肅然:“難道有人刺殺了平王?”
楚離搖頭:“這一次沒人刺殺,卻是平王自己離開。??”
“這是為何?”蕭詩道:“他難道有什麼想不開的事?”
“唉……”楚離搖頭:“平王的心結一直未能開啟,而且平王妃也昇天,所以他索性一塊跟著,不想再孤單單一個人留於這個世間。”
“平王妃昇天?”蕭琪道:“新的平王妃?”
楚離緩緩點頭。
蕭琪蹙眉:“怎會如此?”
楚離道:“可能涉及到宗門之鬥,總之平王妃要昇天,平王跟著一起,臨走之前給了我這封信,卻是讓我體諒一二,他不能當皇帝了。”
“唉……,平王還真是痴情種子!”蕭詩搖頭:“誰能想到他身為大將軍,卻有如此深情?”
楚離點點頭。
平王自負極高,正因為如此,才會被原來的平王妃之死打擊得一蹶不振,即使後來有了新的平王妃,仍舊未能恢復過來,總有棄世之想。
如今藉著新平王妃要昇天之機,他也離開此世,徹底解脫。
他能理解平王的想法,但身為太子,如此做法太過任性。
他搖頭苦笑,平王對自己也太過信任,因為有了自己,所以他才能安心的脫離此世去天外天,而且說將來還會再相見,就不必做離別態。
蕭琪蹙眉:“這如何是好?”
平王原本是要繼承帝位的,他這般驟然離開,所有的計劃全被打亂,楚離的一番辛苦付諸流水,現在最高興的一定是冷守仁了。
楚離扭頭看向蕭詩:“二姐,咱們去一趟金剛寺吧。”
“要讓虛安出寺?”蕭詩問。
楚離緩緩點頭。
蕭詩道:“他是個倔小子,認準的事很難改變的,而且對皇位也沒興趣,何必逼他?”
“天下百姓若不遭殃,就讓他接了這個皇位,旁人在上面我實在不放心。”楚離道。
“……好吧,試試看。”蕭詩頜。
若是換了旁人,對楚離這一番憂國憂民的做法未必理解,覺得多管閒事,自尋煩惱,但身為國公府的小姐,她們從小接薰陶,胸懷天下,不能僅顧著自己,所以支援楚離的做法。
楚離看向蕭琪。
蕭琪輕頜:“放心吧,我會照看他們的。”
楚離又看向龐士及:“別讓你師母多操心,好好練功。”
又看向李萌。
李萌忙道:“師叔放心,我絕不多事。”
楚離點點頭,攥起蕭詩手腕驀然消失。
清晨的金剛寺被紫氣所繚繞。
楚離眉頭挑了挑,這是採天地之紫氣,是最純正之氣息,佛塔與陣法都在採集這紫氣,從而滋養強壯自身,讓金剛寺變得更堅固。
寺門緊閉,楚離與蕭詩站在寺外。
大圓鏡智觀照,隔著金光籠罩,他隱約看到寺內諸僧正聚集在一起。
他於是上前叩了叩寺門。
整個金剛寺唯有寺門這裡是生門,其餘各處皆是陣法籠罩。
虛安很快出現,拉開寺門請兩人進來。
“裡面正在做什麼?咱們進去可合適?”楚離問。
虛安道:“楚總管與敝寺大有淵源,不必見外,請進。”
蕭詩與楚離進了寺門後,看寺內大殿臺階下坐了二十幾個紅衣和尚,有中年僧人有老僧,也有小沙彌,不由問道:“這是做什麼呢?”
“智愚師祖正要**。”虛安道。
“**?”蕭詩看向楚離:“咱們還是在寺外呆一會兒吧?”
楚離笑道:“正想聽聽**。”
蕭詩白他一眼。
她可不想聽一個老和尚嘮叨,還不如自己練一會兒功。
她如今歸於太清宗,與佛門走的不是一個路子,所以也不想聽。
楚離笑道:“聽大師**,必有所獲,這可是難得的機緣,碰都碰不到的。”
虛安露出笑容,深以為然的點頭:“智愚祖師可是十年才講一次法的。”
“好吧,聽聽就聽聽。”蕭詩道。
諸僧對兩人的到來沒有反應,好像不知道一般,各自垂簾端坐,一動不動如入定。
虛安也坐下來。
蕭詩坐到他身邊,剛要說話,卻被楚離扯一下袖子,使了個眼色。
蕭詩閉上嘴,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