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玉清沉聲道:“若再有人來,咱們要共同對敵,不能留手!”
“這是自然!”易青松哼道:“只要有人來,咱們一致對外,絕不容再出意外!”
神魔草已然被兩人所刮分,再有旁人則便是敵人,不能再被搶走,否則到頭一場空,宗主的算計也成了一場空。
至於說神魔草能夠兩人分食,為何不與鄔元思一塊兒分,卻是宗主所叮囑的,鄔元思已然太過厲害,隱隱成了青年第一高手,若再吃下神魔草,那再無人能制。
他也覺得有理,雖然鄔元思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卻不想被拉下太多,只要吃過了神魔草,便能追得上鄔元思,可鄔元思若得了神魔草,他永遠追不上,成為了青年第一人。
他野心勃勃,也想成就天下第一。
“沒問題!”諸葛玉清沉聲道。
他隨後發了一個毒誓,與易青松對半分神魔草,而且有敵人來共同禦敵,絕無二心,否則天魔噬心,永世沉淪,不得解脫。
聽他發下這般毒誓,易青松也跟著發了一個毒誓。
兩人都鬆一口氣,撤去了掌力,各自站在一棵樹梢上。
諸葛玉清道:“大夢宗只來了你一個?”
易青松輕頜首:“機緣只有一個。”
“唉……”諸葛玉清搖頭:“沒想到是你,還以為是程宗主。”
他原本以為能算到神魔草的只有大夢宗,而這般機緣怎能不留給自己,身為宗主,程遠一定是毫不猶豫的自己親自上。
他已經留了後手,準備關鍵時候暗算一下程遠,可沒想到程遠竟然沒來,只來了這麼一個青年弟子,卻也不敢輕視。
程遠有推衍天機之能,他所看中的、選中的弟子豈能是平凡之輩?前途一定遠大,未來不可限量。
但到了這個時候,也容不得他一味退讓,對與這青年平分神魔草已經足矣。
兩人暫且息了暗算對方之念,畢竟兩人並不衝突,一個年紀大隻為了延命,一個年輕,為了登上更高一層,成為青年第一高手。
隨著時間流逝,暮色上湧,四野沉沉,倦鳥歸林。
衣袂飄飛聲再響,速度奇快。
兩人臉色微變,對視一眼,各自飄開,隱於樹下的草叢中。
卻見一個暗金色臉龐的老者飄然而至,身穿綠袍,臉上彷彿塗了金粉,雙眼開闔間精芒懾人。
他目光一掃山谷,山谷彷彿驟然一亮般。
“哼,兩個傢伙藏頭露尾!”綠袍老者冷笑一聲,搖搖頭道:“你們能藏到何時?”
躲在草叢中的易青松暗自叫苦。
他們兩個都有寶物在身,能夠隱匿形跡氣息,再加上運功收斂,即使修為更勝他們一籌的也發現不了,而這暗金臉龐老者卻一掃便感應到,一身修為遠勝他們。
“嘿,還不出來?”綠袍老者搖頭失笑道:“你們這點兒伎倆純粹是自取死路,你們若再不出來,莫怪老夫辣手先解決掉你們!”
易青松與諸葛玉清自然不會出來,說不定是詐他們的。
“嗤!”綠袍老者一甩手,一道光芒射向易青松。
“砰!”悶響聲中,易青松所在的草叢炸開,露出了他的身形。
易青松躍到樹梢上冷冷瞪向綠袍老者,沉聲道:“你是何人?”
“老夫白光庭!”綠袍老者緩緩道:“你是何人?年紀輕輕能來這裡,憑的一定不是自己的本事,是前輩或者宗門所至,……大夢宗弟子?”
“正是。”易青松沉聲道。
他越發對自己的身份自豪,底氣十足。
一報上大夢宗弟子,旁人便不敢妄動,因為大夢宗的獨特本事,但凡殺大夢宗弟子絕對逃不掉,所以沒人敢隨意殺大夢宗弟子,對大夢宗弟子都忌憚。
“哼,怪不得!”白光庭皺眉道:“你年紀輕輕卻被派過來,難不成老夫推算有誤?”
他又扭頭瞪向另一邊草叢,哼道:“出來吧,別丟人現眼!”
諸葛玉清臉色沉肅的飄身出來,皺眉看著白光庭。
“諸葛玉清?”白光庭冷笑:“果然有你!……哪裡都有你!”
諸葛玉清皺眉緩緩說道:“咱們彼此彼此!白光庭,你也想來分一杯羹?”
“你說呢!”白光庭道:“看來你們兩個是聯手了。”
“不錯,你識趣的還是早早退下。”諸葛玉清露出笑意:“你來晚了一步,下次還是早些吧!”
兩人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