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馬家有高手相護,結果落敗被打入大牢,差點兒被處斬,行刑前三天,被髮配到鋒銳營,撿回一條命。
他絲毫沒覺得欣喜,就想著將來到戰場,殺幾個大秋的騎兵過一下癮,死得痛痛快快。
另一張床上趴著一個青年,姓黃名虎,高高瘦瘦,臉上長著不少的痘,雙眼炯炯,精神頭十足。
張封平被抽了三鞭子,黃虎則被抽了五鞭子,疼得呲牙咧嘴。
“這到底是練的哪一齣啊!”黃虎嘆口氣:“這麼下去,要被打爛了!”
他後背舊傷沒好,新傷又來,弄得血肉模糊,睡覺已經養成了趴著的姿勢,改不回去。
張封平靜靜趴著不說話。
黃虎道:“老張,你說咱們能活多久?”
“活不過一年。”張封平淡淡道。
黃虎嘆一口氣:“是啊,咱們送上去就是個死,要是臨死前能立個功,也算給家裡掙點兒東西。”
他武功剛到先天,是因為劫富濟貧而成死囚,劫一家大戶的富濟自己的貧。
他學了一身武功下山,回家看自己家裡一貧如洗,就忍不住動手。
結果低估了那家裡的護院,殺了兩個就被制住,扔到了牢裡,正等著被腰斬,卻被髮配到了這裡。
“唉……,生不如死吶,還不如直接行刑呢!”黃虎搖頭嘆氣:“太遭罪了!”
“不過十幾鞭子,十軍棍而已!”張封平淡淡道。
黃虎道:“老張,我這人最怕疼,寧肯一刀抹了脖子,也比這麼活受罪強,一天到晚走那個樁子,我晚上夢裡都在走,累死了!”
張封平道:“小胳膊擰不過大腿。”
“聽說是那位趙爺弄的法子。”黃虎把頭湊過來,壓低聲音:“據說那位趙爺來頭很大。”
“光明聖教弟子。”張封平淡淡道。
黃虎抽一口冷氣:“光明聖教!”
“咱們走的是陣法,軍陣。”張封平道:“確實是能保命的。”
“真能保命?”黃虎撇撇嘴:“跟驢拉磨似的,能管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