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都是搜尋方面的大行家,目光如炬,但凡有一點兒能藏人的地方,都躲不過他們的眼睛。
此時,封府不遠處的一處屋頂站著兩個灰袍僧人,一個是英俊的青年和尚,一個是中年僧人,正是法圓與法相。
“法圓師弟,他們可能逃得出秘衛的追捕?”法相緩緩說道。
“阿彌陀佛……”法圓搖頭嘆息:“若是楚兄帶著秘衛,他們逃不掉,這位陳東海卻是差了一籌。”
“這個巡察使要怎麼處置?”
“秘衛府若能緝拿,送給秘衛府也好,算是咱們大雷音寺的善意,秘衛府捉不住,咱們再出手,不能讓他逃走。”法圓平靜的說道:“光明聖教最近越發活躍,需得讓他們明白大季還有人在。”
“正是。”法相沉聲道:“不過在神都出手的話……”
“咱們是助秘衛府一臂之力,皇上也無話可說。”法圓平靜的道。
法相露出笑容:“師弟好手段。”
大雷音寺弟子在神都出手需要慎之又慎,輕易不能出手,但秘衛府先出動,他們再動,則名正言順,看來法圓師弟已能將佛法的圓融應於日常行事,當真是可喜可賀。
封府大廳,陳東海負手打量著封齊,沉聲道:“封大人,你是光明聖教弟子吧?”
封齊微眯著眼睛與他對視,毫不示弱,聽到這話,撫髯的手一頓:“陳大人,老夫乃禮部之人,堂堂的朝廷命官,不是光明聖教弟子!……素聞你們禁宮秘衛動輒誣陷,惡名遠揚,沒想到栽贓到老夫身上!”
“封大人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陳東海冷冷道:“咱們得到準確的訊息,你府裡藏著光明聖教弟子!”
“陳大人此話怎講!”封齊冷冷道:“老夫素不聞武事,只是讀書人,哪知道什麼光明聖教弟子!”
“看來封大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陳東海冷笑道:“只要藏在這裡,咱們就能搜出來,你以為你藏得隱秘,就能瞞得過咱們的眼睛?”
“好,倒要看看你們能搜出什麼!”封齊橫眉冷對,一甩袍袖:“要是搜不出來,別怨老夫在朝堂上當面質問皇上!”
“哼!”陳東海冷哼一聲,知道多問無益:“咱們去後花園!”
封齊不動聲色的道:“好!”
兩人緩步到了後花園,經過三進院子,看到院子裡一片狼藉,幾個秘衛動手的速度極快,這一會兒功夫已經搜遍所有房間。
封齊沒有家眷,獨居一人,府裡只有一些下人們,他們個個都縮在角落裡不敢出聲。
兩人到了後花園。
陳東海徑直奔著靜室而來。
封齊心下微跳,略有些緊張,靜室下面是地窖,挖得很深,李巡察使與趙大河應該就藏在地窖內。
陳東海扭頭衝他笑笑。
封齊心跳略微加快,瞞不過武功精深的陳東海。
“來人!”陳東海揚聲喝道。
一箇中年秘衛飄身過來:“百夫長。”
“搜一搜這間屋子,好好搜一搜!”陳東海一指靜室。
“是。”中年秘衛臉色沉肅,好像誰都欠他萬兩銀子一般,面無表情的答應一聲,低頭進了屋,迅速的在屋內搜尋了一番。
片刻後,他來到陳東海身前,抱拳道:“百夫長,這間屋子沒問題。”
“哦——?”陳東海皺眉看向封齊。
封齊冷笑一聲,大袖一拂,轉身給他一個後背。
陳東海揚聲喝道:“再來一個!”
又一個藍衣老者飄身而來:“百夫長?”
“這間靜室一定有問題,給我好好的搜!”陳東海哼道。
“是。”藍衣老者答應一聲,進了屋。
片刻後,他出來搖搖頭:“確實沒有問題。”
靜室很狹窄,一旦空曠則心難靜,靜室裡只有一案一榻一椅,除此之外再無旁物,搜尋起來極簡單,看有沒有密道,有沒有密室,即使一寸一寸的敲擊,也很快就能檢查完。
陳東海轉身進了屋,好一番搜尋。
最終無功而返,緩步出了靜室。
封齊一臉諷刺的冷笑:“我說陳大人,你是非要栽給老夫一個罪名才甘心吶,是不是要無中生有!”
“呵呵,無中生有!”陳東海冷冷道:“你還不配!”
封齊沉聲道:“那我倒要好好問一問朝中同僚,到底你們秘衛府能幹什麼事,真的光明聖教弟子一個捉不到,卻動不動就來騷擾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