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駕著小舟來到一座小島。
這座島是東花園的兩倍大,周圍密佈柳樹,鬱鬱蔥蔥,生機盎然,遠遠一看,綠意令人心胸為之一暢,與東花園給人的感覺很像。
楚離暗自點頭,這顧立同人不怎麼樣,確實有幾分本事,把花草的生機都舒展開,可影響人的心境。
兩人來到小島,岸邊已經有兩人等候,顧立同與周玉庭並肩站在兩人跟前,臉色不善。
楚離抱拳:“顧兄,周兄,別來無恙!”
周玉庭冷冷瞪他一眼,不搭理他,只朝著蘇茹抱拳見禮。
顧立同笑著回禮:“楚兄弟風采更勝往昔,真是令人羨慕!”
楚離笑了笑:“顧兄過獎,月光蘭死了沒?”
“有顧兄出手,想死可沒那麼容易!”周玉庭哼道:“要是換了是你,早就死啦!”
楚離笑了笑:“周兄,你懂月光蘭嗎?”
“當然!”周玉庭拍拍胸脯:“顧兄研究月光蘭,我一直跟著!”
楚離道:“你草包一個,看得再多也沒用,閉嘴吧!”
“你……”周玉庭眼睛瞪大。
蘇茹抿嘴笑著擺擺手:“好啦,別鬥嘴了,趕緊看花!”
“蘇總管,請隨我來。”顧立同撫慰的拍拍周玉庭肩膀,對蘇茹笑道。
四人穿過一片片花圃,這裡的構造與東花園截然不同,所有的花混合種在一起,給人眼花繚亂的感覺,比不得東花園清爽,但更豐富多彩。
東花園是依據蕭琪的性格所建,她有潔癖,整齊條理,遇事冷靜理智,而這西花園如此,也反映出了大公子的性格,感性大於理性,想必是感情蓋過理智,凡事易衝動,楚離暗自分析。
四人在一座小亭不遠看到了月光蘭。
它正耷拉著葉子,奄奄一息,原本冰雪般的葉子已經枯黃。
蘇茹皺眉不已,看到那般美好的月光蘭變成這樣,委實不忍心。
楚離在百米外已經與月光蘭感官想連,氣息相通,月光蘭就是他,他就是月光蘭,體會著月光蘭的感覺。
蘇茹看他呆呆看著月光蘭,忙道:“楚離?”
楚離扭頭看向顧立同與周玉庭。
兩人冷冷瞪著他。
楚離嘆口氣:“你們不配執掌西花園!”
“什麼意思,姓楚的,你這話什麼意思?!”周玉庭大聲喝道。
楚離道:“月光蘭是人為破壞的!”
“胡說八道,我們西花園根本沒人過來!”周玉庭大聲叫道,冷笑連連:“你也太信口雌黃了吧,看一眼就知道是被人破壞的?”
楚離道:“沒有這點兒本事,我憑什麼呆在東花園!……顧兄,你說是吧?”
“你說清楚,是怎麼破壞的?”顧立同冷冷道。
楚離道:“是你吧,顧兄?”
“可笑!”顧立同冷笑道:“這麼幼稚的誣衊不覺得可笑嗎?”
“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楚離嘆口氣:“拿鏟子來!”
周玉庭哼道:“你要幹什麼?”
“挖一挖就知道了!”楚離沒好氣的道:“以為天衣無縫?”
周玉庭看看顧立同。
蘇茹早就怒了,冷冷道:“周玉庭,還不去?!”
周玉庭無奈的應一聲“是”,拿來一把小巧精緻的鐵鏟。
楚離拿過鏟子,狠狠幾剷下去,隨即又慢慢的鏟,很快挖了幾塊黑乎乎的土塊上來,遞給蘇茹:“總管,這是這東西!”
“這不是淤泥嗎?”蘇茹道。
她知道楚離用的栽培之法,是從湖底挖一些淤泥,與腐土相混合,成為月光蘭的土,這個黑乎乎的土塊看起來像是淤泥。
楚離搖頭道:“這可不是一般的淤泥,是加過東西的。”
“什麼東西?”
“馬尿!”楚離哼道:“月光蘭最怕馬尿,埋下這東西的人對月光蘭的習性很瞭解,你說是不是,顧兄?”
顧立同冷哼一聲不說話。
楚離道:“是你埋的吧!”
顧立同淡淡搖頭:“不是我。”
“那難道是周兄?”楚離失笑:“周兄可沒這麼聰明!”
周玉庭沒好氣的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還說是你埋的呢!……再說了,你說是馬尿就是馬尿,憑什麼啊?”
楚離笑了笑:“這不難,找百草院的供奉們一看就知道!”
“那好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