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話,張開手掌,掌心處有一枚銀針,細小近乎於無,需仔細才能看得到。
“難道上面有麻藥?”鄧越問。
楚離搖搖頭:“銀針刺穴,封了他們血脈,所以動彈不得。”
“這個……”鄧越苦笑道:“好像做不到這個吧?”
封住穴道乃是傳說之技,人體固然有很多穴道,而且有很多致命的穴道,也有啞穴麻穴,可真正令這些穴道發揮作用卻不易。
人體的血脈是流轉不休的,封住穴道要看時機,而不是隨便點了麻穴就能讓人發麻,需要趁虛而入,在血氣轉換之際才能奏效。
所以沒人能做得到,只是理論上、傳說中的一種奇技。
楚離微笑不語。
他們兩個穿過了小巷,來到一間平平常常的院子。
這院子外表與旁的院子沒有什麼兩樣,外面也沒有護衛,很容易被忽略。
鄧越上前敲門,一共六下,兩長兩短又兩長。
院門“吱”一聲拉開,兩個精悍青年正站在門內,手執長刀,抱拳躬身後退。
鄧越伸手:“大師請——!”
楚離頜首踏入院內。
院中還有八個中年,正一臉戒備的看過來,見到鄧越,紛紛行禮。
鄧越擺擺手:“人呢?”
一個圓臉中年道:“正小心看護著呢,統領隨小的來。”
他伸手一推牆,頓時“吱”一聲,一道月亮門被開啟,先前的時候可看不到這道月亮門。
鄧越笑道:“大師,人在旁邊。”
楚離點點頭。
不愧是專門負責情報與刺殺的,小心謹慎,足夠機變。
兩人穿過月亮門,來到了另一間院子,看到六個呆立之人,一個老翁一個老嫗,剩下一個中年,其餘的皆青年,看起來都樸實無華。
他們周身上下唯有眼睛能動,正露出驚訝神色,還透著幾分驚恐。
楚離微笑道:“補天樓的六位,你們太過託大,犯了案子還敢留在京師,真以為朝廷無人,能任由你們縱橫逍遙?”
鄧越在一旁虎視眈眈,死死瞪著他們。
就是這些傢伙,讓自己成為笑柄,甚至要官位不保,一旦真要告老還鄉,自己必死無疑,得罪了多少人,刺殺了多少人,這些帳一定有人清算。
楚離伸手在他們身上拍了一下。
這一下他們的嘴巴頓時能說話,發出了呻吟。
鄧越目光熱切,想要學得這般奇技。
楚離指向那個老嫗:“這一位是刺殺公主的吧?”
他扭頭道:“鄧統領,取一罈烈酒來。”
鄧越沒多問,直接擺手吩咐。
一罈酒很快被提過來,還拿了兩個酒碗,楚離倒上兩碗酒,分別潑在六人臉上。
烈酒沖刷之下,他們面容迅速變化,還原本來面目,老嫗與老翁皆是青年男女,其餘四個年紀差不多,相貌卻截然不同。
同樣的五官,看上去截然不同,好像換了一個人。
楚離讚歎:“好精妙的易容術!”
鄧越道:“竟然要這般破去易容術!”
楚離看向那扮成老嫗的妙齡女子。
這妙齡女子相貌秀美,冷冰冰的透著幾分肅殺氣勢,冷冷瞪著楚離:“你這個和尚,好大的膽子,難道就不怕咱們的報復?”
楚離微笑:“補天樓雖強,想殺貧僧卻不容易,補天樓的目標都是怎麼篩選的,是因為金錢,有人委託,還是別有緣故?”
秀美女子冷笑道:“這是補天樓的秘密,外人不必知曉!”
楚離道:“那你們補天樓在大禹的總負責人是哪一個?在哪裡?”
“嘿!”秀美女子冷笑斜睨他,彷彿在看一個傻子。
鄧越也覺得奇怪,楚離所問這些都是不會被回答的,問了也是白問,反而讓她起戒心,更不容易從她嘴裡套出什麼話來。
楚離搖頭嘆道:“你可能還不夠層次,不知道補天樓最上層在哪裡。”
秀美女子道:“和尚,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楚離道:“那可未必,即使你不說,旁人也會說。”
“嘿!”秀美女子不屑的看他一眼,嘴角微撇。
楚離笑道:“你們頭髮上有一根是含著劇毒的,只要摘下這一根頭髮送嘴裡,便直接身亡,這是沒錯吧?”
這個世間還沒出現點穴之法,想封住穴道,沒有內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