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姜宓也放棄了與眾女交好的打算,點了點頭後牽著範於秀的手,在平王妃憤怒的目光中與鄭紋一道離開了花園。
鄭紋走在前面,她一邊帶路一邊輕聲說道:“平王妃的嫡親兄長,也給牽連到了西南叛逆案中了。三天前她兄長被判了斬刑,她父親伯父也被連累去了職,連平王妃她自己的位置也不穩了。所以,她對最先暴出西南謀逆案的公主很怨恨。”
姜宓這下明白了,她點頭道:“原來如此。”
鄭紋又說道:“聽說你深受康王關注後,平王也派人調查了你的一些事,好象還說過什麼話,所以,平王妃才會知道公主每日在家裡讀了什麼書。”
轉眼,鄭紋笑道:“說起來公主應該感謝崔郎。要不是因為崔郎突然對公主表達了好感讓兩位王爺有所顧及,公主早就沒有這麼清淨了。”
三女來到的亭臺處,卻是極為開闊清淨。鄭紋慢慢走在其上,她撫著臺柱發了一會怔後,在姜宓兩女來到她身後時,鄭紋極為突然地說道:“那次要不是聽了公主的話,鄭紋只怕日後怎麼死的也不知道。公主殿下,我鄭紋欠了你一次救命之恩!”
鄭紋這話一出,兩女都是一驚。
過了一會,範於秀啊的叫了一聲,說道:“那天是你在涼亭下聽到我與阿宓的談話了?怪不得那時我就覺得有人經過。”
鄭紋點頭,她感激地看向姜宓,說道:“是!那天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轉眼,鄭紋又苦笑起來,“自那日後,那些平素裡與我來往密切的,知道皇后對我不喜,一個個都離我遠遠的。正因為如此,我也怕誤了公主,才一直沒有前去公主府拜望。”
說到這裡,鄭紋有點緊張地看著姜宓,等著她的嫌棄,或者像她那些閨密一樣的迅速遠離!
姜宓抬頭,當她對上鄭紋那緊張中帶著蒼白的臉孔時,馬上便明白了,當下,姜宓認真地說道:“那又不是你的錯,你有什麼好怕的?”
鄭紋笑了,她走到一側盈盈坐下,輕聲細語道:“公主一片純真,才以對錯來論世事。”說是這樣說,可感覺到姜宓並沒有遠離她的意思,鄭紋還是放鬆了。
這時的姜宓並不知道,自從上次她以那種近乎睿智的論斷改變了鄭紋的想法後,鄭紋對她已經產生了一種敬畏心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可以說,姜宓討不討厭她,遠不遠離她,對鄭紋來說很重要!所以她剛才才會那麼緊張,得到姜宓一句“那又不是你的錯”後,她又這麼放鬆!
就這樣,三女面對面的坐下了,而隨著範於秀一句吩咐,絡續有婢女送上瓜果酒食。
鄭紋這時連臉色都不再那麼蒼白了,她姿態端雅地坐在那裡。畢竟是蜀都出了名的修養出眾的閨秀,鄭紋光是一坐,便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嫻靜之美。
姜宓看著美貌優雅的鄭紋,想到牛子玉那張圓潤普通的臉蛋和同樣圓潤普通的身材,暗暗忖道:鄭紋比起牛子玉強了十倍,也不知康王是怎麼想的,居然放棄這樣的美人而選了牛子玉那麼一個普通的。
這時,範於秀顯然與姜宓想到一塊去了,她大大咧咧地說道:“康王一定會後悔的。”
鄭紋明白她的意思,當下,她苦澀地說道:“不會的,康王殿下對牛姑娘很滿意,牛姑娘不但會賺錢,還處事周到為人圓通,甚至連邸報分析這種儒家大才才能掌握的事她也精通。比起她,我差遠了。”
說到這裡,鄭紋笑道:“都是過去的事了,康王也罷,牛子玉也罷,都與鄭紋再也沒有關係。來,兩位妹妹,咱們乾一杯。”
鄭紋心有愁緒,藉著勸酒一連喝了好幾盅。不一會功會,她已雙頰暈紅。
範於秀手快,連忙搶了鄭紋手中的酒,鄭紋倒也不爭,她只是雙手撐著頭一聲不吭著。
就在這時,前面傳來了一陣喧譁聲。
範於秀好動,她連忙說道:“是不是又來了什麼大人物?我且去看看。”
不到一刻鐘,範於秀又跑回來了,一屁股坐在姜宓旁邊,她甩給姜宓一張邸報,說道:“牛子玉來了。那些人真是的,平素裡那麼高傲,剛才看到我們還一個個趾高氣揚的,現在見到牛子玉就像見到什麼大人物一樣,一個個圍著吹著捧著了。”說到這裡,她朝著鄭紋看了一眼,向著姜宓壓低聲音說道:“鄭紋姐姐的弟弟也在那裡,正跟在牛子玉後面屁顛屁顛的。他還拿著一張邸報大肆吹噓牛子玉的大才,還說什麼牛子玉根椐這張邸報